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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面還算和諧,他應該會願意出手相救吧。
然而她到底是高估了月桐,那丫頭在她房間裡尋了真真假假十幾枚玉佩,也分不清到底哪一枚才是小姐說的那個。
小姐讓她去什麼府,可她哪個府的人都不認識,上哪兒去求人呢!
勉強算得上認識的,也只有五城兵馬司的裴指揮使。
對了,裴指揮使!她隨手拿了個木盒,將十幾枚玉佩一股腦裝進去,叫了輛馬車直奔五城兵馬司。
她在心中不住祈禱,裴指揮使可千萬別出公差啊。
幸好,裴瑀這回並沒有出公差。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後,月桐哭著求裴指揮使想辦法救救她家小姐。
裴瑀知道,慕姑娘這是委託他去找晏小殿下幫忙。
此事自然義不容辭。
他拿了木盒,策馬直奔晏小殿下府中。
下了馬又是一路狂奔,直跑得頭上帽子歪斜,熱汗淋漓。
晏之初手裡正捏著本書,見他這副狼狽樣子,只是丟了個上下打量的眼神過去。
裴瑀知道自己失了禮數,可和小殿下相好之人的安危比起來,這點兒禮數算不得什麼。
“小殿下,慕姑娘她遭難了!”他將木盒遞給景策。
晏之初捏書的指節不自覺緊了一份,不過說出來的話依舊是氣定神閒,“她能遭什麼難?”
“順天府的官兵從她的胭脂鋪直接把人押上囚車帶走了。”
押上囚車帶走是什麼意思,不必裴瑀多說,晏小殿下自然明白。
只有人犯才會被押上囚車,這幾乎就是斷定她犯了案。
她一個小姑娘,能犯什麼案,值得順天府這樣大動干戈把人押走。
那雙瀲灩黑眸暗了兩分,“啪”地一聲,書本就被甩在案上。
裴瑀一個抬眼間,小殿下已經腳下生風離了座。
他一襲長袍,衣角卻似旌旗獵獵,無一處不透露著凜冽的威嚴。
裴瑀只能緊跟其後,邊走便說,好在是趕在小殿下出府前把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
駕馬車太耽誤時間,主僕二人默契地翻身上馬,只徒留裴瑀在原地喘息……
慕唸白在堂中舌戰群儒似的拖延時間,說到後面其實她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說到底,邵家少夫人的父親是正五品官員,而她的父親,只是個從八品官員。
再者,邵家少夫人又是受害一方。
兩相比較下,該偏向誰幾乎不必言說。
可順天府,不就是講公平正義的地方麼,若是連這兒都只講關係地位,那百姓的冤屈還有誰能管?
府丞覺得頭大,若他真按慕唸白所說,去查驗京城各家藥房和醫官開的單子,只怕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