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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ldo;沙&rdo;還是&ldo;山&rdo;。
軟軟的、濕濕的，好像春風挾著春雨，落在了眼瞼，最後還調皮地舔了舔眼睫。
自懂事以來，寧則然就拒絕一切用口水錶達的感情，就連家人也不例外，曾經有個情人就曾經因為親了他，被他下意識的一推後撞在了床頭櫃上，這才對他下了&ldo;鐵石心腸的怪物&rdo;這個定義。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這樣親密地吻他的眼睛。
……
感覺居然還不錯。
第11章 虎皮劍蘭（五）
言菡整個人都好像被碾過了似的，又酸又痛，尤其是腦袋，一抽一抽得疼。
床很大，雪白的被子和床單凌亂，她勉強支起身體朝四周看了看，這是一間臥室，看上去幾乎和她整個小公寓差不多大小，黑白相間的窗簾露了一條小fèng，可以瞧見房間裡的擺設簡潔而幹練，沒有半點脂粉氣息。
昨晚殘存的記憶在腦中閃過，她喝醉了……抱著寧則然使勁親他……天哪，她這都是幹了些什麼！
她慌忙坐了起來，身旁空無一人，她僅套了一條絲綢睡衣，原來的衣服都不見了。
光著腳下了地，言菡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房間一頭連著衣帽間，足足有二三十平方，裡面寧則然的衣服分門別類放得整整齊齊，沒有任何女性的用品。
她惶然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昨晚最後發生了些什麼她已經不太記得了，怎麼想也不可能是寧則然讓她留宿在他的房間裡，會不會是她發了酒瘋死皮賴臉賴在這裡，倒把寧則然給趕走了……
&ldo;篤篤篤。&rdo;
房門敲響了三聲，很有禮貌。
&ldo;進來。&rdo;言菡一開口嚇了一跳，自己的聲音啞了。
門開了，趙姨站在門口，捧了一疊乾淨的衣物定定地看著她：&ldo;言小姐，你的衣服送洗了，要下午才拿過來，這是夫人以前買的，洗好放在那裡沒穿過，大少爺讓你先對付著。&rdo;
裸露在真絲睡袍外的面板在這樣的目光下有些涼，言菡的臉色發白，接過衣服，嘴唇努力想要勾起，卻擠不出笑容來：&ldo;謝謝，麻煩你了。&rdo;
&ldo;大少爺晨跑該回來了，你洗漱完了也可以來餐廳了。&rdo;不知怎麼，趙姨的神情有些複雜，欲言又止地輕嘆了一聲，掩上門出去了。
言菡的心裡發涼，趙姨看她的目光和昨晚的不一樣了。
這個和她母親差不多年紀的女人，一定十分震驚，像她這樣的年輕女孩，居然會成為一個被包養的小情人。
她在心裡苦笑著，剛才滿心的惶惑反倒漸漸消失了。
沒什麼，別人怎麼看不重要，這就是一份特殊的工作，寧則然是老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工作取悅老闆，以後再也不能做出喝醉酒搞砸工作的事情了。
她在心裡暗暗警告著自己。
到了餐廳，寧則然已經坐在餐桌邊了，他換了一套白色的運動服，和言菡的萎靡相反，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慡、心情愉悅。
&ldo;對不起，&rdo;言菡坐下來道歉，&ldo;我昨晚喝醉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rdo;
寧則然抬起眼來瞟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道：&ldo;你還記得？&rdo;
言菡心裡暗暗叫苦，硬著頭皮問：&ldo;只有一點模糊的印象了。&rdo;
&ldo;你抱著我不撒手，說喜歡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