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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助攻,但沒想壞連漪辛辛苦苦謀劃的事,因而在週六早晨,知道連漪已經出門後,宋苒才用新手機號發了訊息給沈思晏,只有一句話:
「連漪十一點飛倫敦。」
沈思晏的訊息立馬回給了她,只有一個符號——「?」
「她要出國訂婚,信不信由你。」
宋苒直接放了「猛料」。
沈思晏質疑她:「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要是不信那就可就真別後悔了。」
這句話發完,宋苒立馬換了手機卡。
週六的航班飛英國,週五晚上許年的父母就來到了京市,連漪接到他們後,還專程帶他們去商場買了幾套新衣服,東西都是她付的錢,這兩天產生的所有費用,包括機票,都由許年報銷。
週六早上,她早早起床,和許年父母吃過早飯後,她就帶兩位老人去了機場。
許年媽待她就像對待親女兒,越看她就越喜歡她,候機的時候挽著她的手湊近了說話,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許年爸話少,時不時地插一句話,也還是滿場歡喜。
兩位老人喜笑顏開,連漪卻是畢生的演技都用上,臉都快笑僵了,不過實際上她還是頻頻走神,注意力都在和許年的訊息上。
許年比她還緊張,從計劃到行李物品都一點一點和她覆核,以確認兩位老人能安全的抵達英國。
機場,飛機的轟鳴聲巨大,而在另一邊,西山別墅區卻是靜謐得落針可聞。
管家從早上開始就覺得少爺今天有點怪怪的,一直在走神,頻頻看手機,儘管和往常一樣在瀏覽新聞,可停留在新聞頁面已經有近半個小時沒有動過了。
他忍不住出聲打斷他的走神,「少爺,今天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沈思晏回過神,意識到眼前這則新聞他看過了,已無心再看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關掉了電子螢幕。
「幾點了?」他問老管家。
如果沒有走神,他在電子裝置就能看見時間。
面對他的詢問,管家仍是很有素養的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回答他:「現在是九點四十五分零六秒。」
沈思晏將手上的東西扔在了一邊,他大馬金刀地坐著,胳膊撐在腿上,俯身,手指在不停轉著掛在胸口的戒指。
對他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的管家說:「少爺,您今天又有心事了。」
沈思晏的動作一頓,良久,他做下決定,「安排車,去機場。」
提前一個小時值機,過安檢。
老人出門坐高鐵多,很少坐飛機,拿登機牌辦託運這些事便都是連漪在跑。
一路風平浪靜,一直到快要登機的時候,連漪突然接到了電話,她本以為是許年,定睛一看,竟然是沈思晏的。
她詫異於他怎麼會突然聯絡她,接聽了電話後,沈思晏第一句就是:「你在哪?」
「我在……」她習慣性地要回答,忽然想到還要解釋原因,連漪將後半句話隱去,她問沈思晏:「有什麼事情嗎?」
他的聲音放得很輕,帶著不易察覺地委屈,問她:「連漪,你從來就沒等過我嗎?」
她蹙眉,「你在說什麼?」
他聲音突然拔高,一字一句地問:「你告訴我,你在哪?」
連漪將聽筒拿遠了一點,有點惱怒了,「你有什麼事情,電話裡就可以說。」
她一生氣,他又放低了聲音,「我在找你,你在哪兒?」
面對他這樣的語氣,連漪有點火也滅了,不得不說:「我在機場,有點事,你有什麼事找我,等我回來再說,好嗎?」
「連漪,誰的電話呀?」許年媽問。
「是不是要登機了?」許年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