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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憤怒又失望。
他們在客廳大肆酗酒,他醉醺醺地摟著女人,不老實地動手動腳。
連漪覺得他們噁心極了。
第二天早上,她拿著老師發給她的簡訊去給爸爸看,懷著最後一點期望告訴他,音樂老師誇她手指長,能學鋼琴。
她多希望他也能同意她去上鋼琴班呀,他卻勃然大怒,質問她想學那種東西做什麼,去勾搭男人嗎?
她覺得荒誕至極,委屈至極,不知道學鋼琴和難以啟齒的勾引男人哪裡有半點關係,更不明白他亂玩男女關係的他有什麼資格用這樣的汙衊指責她。
她和他大吵了一架,而他一個巴掌扇在她臉上,終止了這場爭吵。
她跑回臥室委屈得嚎啕大哭,她想起來,家裡幾年前是有一架鋼琴的,媽媽會彈鋼琴,還教她用手指去碰琴鍵,告訴她哪個鍵是中央c。
只是後來在他們的爭吵中被砸了個稀巴爛。
是她媽先出軌,不要她了,他也恨她。
半杯酒一飲而下,冰涼的酒液從食道滑向胃,先是冷,而後慢慢開始發熱。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雙人。
連漪看到了身邊多出來的一抹影子。一襲毯子忽然從後攏在了她肩上,她回頭看了一眼,沈思晏的身影藏在黑暗裡,並不明晰。
她指指旁邊的藤椅,問沈思晏:「坐嗎?」
「我……睡了多久了?」沈思晏聲音略有些沙啞地問。
連漪說:「不久,一個半小時吧。」
沈思晏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已經九點了,他本應該要回實驗室了,可看見她一個人坐在陽臺,孤零零的背影,他的腳下像生了根,一步也挪不開。
連漪端起酒杯問他:「喝嗎?」話說出口,想起沈思晏的酒量,她失笑道:「你還是算了。」
「喝,我去拿杯子。」沈思晏起身去廚房拿了一個高腳杯出來。
見他往杯裡倒酒,連漪抓住了酒瓶,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揶揄他:「這回再喝醉了我可不負責了啊。」
沈思晏說:「紅酒我少喝一點不會醉。」
連漪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還真想看看他喝了多少就會倒,一杯?半杯?
一罐啤酒都能撂倒的酒量,再少一點恐怕只能用筷子沾一沾了。
怕他自閉,連漪笑笑,不刺激他自尊心了。
她將裝月餅的託盤往沈思晏那邊推了推,道:「都是蓮蓉蛋黃的。」
沈思晏指了一下天上說:「那兒也有蓮蓉蛋黃。」
「指月亮,小心月亮刮你耳朵。」
沈思晏瞥了一眼連漪,說:「月亮才不會刮我耳朵。」
「我就被月亮刮過耳朵。」連漪煞有介事。
沈思晏將信將疑:「真的嗎?」
連漪長腿交疊,放鬆地說:「你猜。」
「……」
微風輕拂,天涼好個秋。
沈思晏咬了一口月餅,悶悶笑出了聲。
紅酒少了大半瓶,連漪也有些微醺了。
她伸手拿月餅,月餅沒夠著,掃掉了月餅盤裡的小叉子,叮叮噹噹落了一地。
她彎腰去撿,沈思晏也跟著彎腰。
夜色與橙光下,她露出一段潔白的脖頸和肩背,香檳色的連衣裙肩帶和毯子一塊滑落,沈思晏像被燙著了,飛快收回視線。
她的手擦過了他工整一絲不苟的襪沿,沈思晏移開腿往旁讓了讓。
掉落的小叉子太多,她撿了幾個,不想撿了。
光芒微閃,他看到還有的是落在他的腳邊,他弓身去撿,猝然對上她起身時的側臉。
呼吸靠得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