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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旭猛地抱緊賀知書,聲音一片痛楚:&ldo;別說了…別說…是我錯了,乖,是哥錯。&rdo;蔣文旭的聲音有可見的哽咽,心口被人揪緊了一樣的窒息和疼痛。
賀知書修長的細眉攏起來,他就像沒聽見蔣文旭的話,聲音低下去,和嗚咽一起混在喉嚨裡:&ldo;上學的時候我連車子都不敢學,腿擦破一點皮都要疼半天…高中語文背錯了還流行打手板,全班只有我一次都沒背錯過,我怕捱打,即使有時候大家都偷懶老師只象徵性的打那麼幾下…他明明知道的…知道我最怕疼,卻也能下手毫不留情的給我一耳光…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不愛我了。&rdo;
&ldo;我錯了…寶貝,哥最疼你…別說了乖,等你好了打我回來…我錯了,真的。&rdo;蔣文旭越來越心慌,他的心打著哆嗦的恐懼和疼。他不知道別的,但他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賀知書靜靜的聽蔣文旭說完,沒什麼反應,就像什麼都沒聽到:&ldo;對別人來說的一段可以割捨的感情對我來說是十四年的愛,是退無可退的唯一的依靠,是嘗過的所有甜頭,也是刻骨銘心的全部痛楚。&rdo;
賀知書扯了扯蔣文旭的前襟,他仰頭看進男人深沉的眼眸,溫和的笑:&ldo;所以你第一次打我我不走,你喝醉了一邊叫著沈醉的名字一邊上我我不走,你在法國和情人胡鬧我不走,你懷疑我和別人曖昧打我強暴我我也可以不走…但是,蔣文旭,愛沒有了,我還能在你身邊留多久。&rdo;
蔣文旭的身子一顫,有些事情,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脫離了掌控。
第三十五章
世界上最難掌控的就是人心,因為有時候你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都不知道。
蔣文旭自己都發怵,他才冷靜下來想,怎麼就捨得打賀知書了呢,那是當年自己恨不得拿命護著的人。他也想,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在外面玩,他其實一直都知道那麼多人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賀知書。
可事情就是到這個地步了,註定的,他們這輩子有一個大坎。避不過去,躲不過來。
蔣文旭知道自己必須要說些什麼了,可此時再沒了昔日上對情人的甜言蜜語抑或是商場上的雷厲風行。他只能把賀知書抱的越來越緊,假裝自己的寶貝還是完好無缺的,永遠不會失去的。
賀知書體力消耗的太厲害,現在淺淺的睡著了,似乎仍是冷,很乖很安靜的偎在蔣文旭胸口。
蔣文旭伸出手指順著賀知書柔和的面部輪廓輕輕摩挲勾畫,眼神深邃。他知道賀知書對他的絕對的愛和包容,但這次一定是委屈極了,竟真有了那麼幾分割情舍愛的決絕來。
&ldo;彆氣了…我改,哥什麼都不要也不能不要你啊…&rdo;蔣文旭的語氣很輕很溫柔,連賀知書的睡眠都怕驚動:&ldo;醒來怎麼鬧都成,不許離開我…&rdo;
蔣文旭抱著賀知書走神,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慌的這樣厲害,似乎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就要發生了。那種潛意識的惶惶不安是最磨人的,就像食草動物的風聲鶴唳,壓迫感始終砸在心上。
終於門鈴響了。
蔣文旭輕輕把賀知書放在床上用床單掖嚴了才去開門。
&ldo;你怎麼才來?&rdo;蔣文旭拉開房門。
張景文額頭上冒著汗珠,拿著醫藥箱進門:&ldo;今天週六,私人醫生都不上班的,我才從酒吧過來。先說好了,診金雙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