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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潢川城內駐有國民黨正規軍約四五千人,潢川城外四周築有堅固的城牆,城牆外還挖有戰壕,架設鐵絲網,易守難攻。紅軍久攻不下,最後被迫撤回根據地。
紅軍攻城時,國民黨軍隊偵知省立七中有共產黨活動,企圖裡應外合,進行暴動。他們就派一個連的兵力在紅軍攻城時開到七中,控制學校,封鎖校門。一天,我和黃文清、姚尊賢晚自習後,正欲睡覺,忽聽學校北門外槍聲好似炒豆一般,我們就好奇地跳下床,開門出屋想去看看。&ot;不許出門!誰出門就打死誰!&ot;白軍哨兵厲聲厲色,如臨大敵。
原來守城的國民黨軍早知道七中師生在兩年前,受共產黨地下組織領導,參加過農民暴動,懷疑學校還有地下黨組織。紅軍來攻,怕裡應外合,就派兵把師生隔離起來。一晚上哪裡都不讓去,上廁所都有兵跟著。翌日天剛放亮,他們又把全校學生都趕到操場,又是搜身,又是查抄宿舍,折騰了大半天。最後將學生押回宿舍,不準外出。
在國民黨軍隊的看押中,我們一連過了三天,仍不見有解禁的跡象。第四天,我和黃文清商量,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就一起去找教務主任成相天詢問何時能夠複課上學。成主任膽小怕事,什麼也不敢說。我們就去找校長潘維新。潘校長一向愛護學生,對我們態度很熱情、誠懇。但他也無奈地表示毫無辦法,建議我們每個年級選兩個代表,去找駐軍連長談判。於是同學們就推選我和黃文清等六名學生代表,找駐軍連長談判。經過多次談判和鬥爭,他們答應允許我們上課,但不能出學校大門。
又過了近一個月,同學們與外界都失去了聯絡,更不能同家裡聯絡,連買飯買菜的錢都沒有了。儘管潘校長令庶務科和灶房預借給每個學生一塊銀元的伙食費,以解燃眉之急,但錢很快就花完了,我們只好再去找駐軍談判,要求允許我們回家。這次他們只答應允許開城門放我們出去,規定在消滅紅軍以前不能放我們進城。於是,我們幾個息縣籍的同學決定一起結伴回家。在學校被看管了整整40天後,才在白軍監視下走出了縣城。 ??
當我們幾人穿過城外的鐵絲網後,一個個如同籠中放出來的小鳥,雀躍歡快地往家裡奔去。不料走了不到十里路,突然從路旁高粱地裡竄出幾個白軍士兵,擋住去路。他們硬說我們是小共黨分子,不由分說,就將我們綁了個結實,連推帶搡,押解到附近一座院子,關進一間六七平方米的小屋裡。直到下午,總部的一位參謀來視察,得知駐軍連隊抓了幾個小共黨分子,要看個究竟。守備連長連忙帶參謀來到後院,開啟屋門。我們一看這個參謀原來竟是息縣小學的體育教員潘儒臣老師。他人非常隨和,常和同學們一起談笑玩耍。因為他有文化,就透過關係到駐軍司令部當上了參謀。他一看是我們,馬上命令士兵放了我們。後來我私下問他:&ot;當兵的為什麼抓我們?&ot;他說:&ot;還不是為了敲詐你們幾個大洋花花。&ot;後來聽同學傳說,當時學校裡確有地下黨支部,還有幾條槍,由於紅軍攻城前沒有聯絡上,才停止了暴動。據說槍枝就藏在廁所裡,未來得及取出。這次紅軍圍攻潢川,鎮上謠傳國民黨軍隊在大橋上槍殺了幾十個學生,城裡又不通訊息,這可嚇壞了母親。她天天到廟裡燒香,求菩薩保佑我的平安。還請我堂兄關升品、陳二哥和朱老舅分別到潢川城外(不讓進城)打聽訊息。各種傳說,使她憂心如焚,直到看見我回到家裡,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這次我們被看管了一個多月,耽誤了學業,吃了不少苦。但透過同白軍的談判鬥爭,我受到了很大的鍛鍊。
我回家住了半個月,學校的國民黨軍隊才撤走,學校恢復正常的教學。上學不久,我不幸染上了傷寒,被迫休學回家養病半年多。這段時間,我在家裡幫助母親幹農活,學會了割草、餵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