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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八五說,都怪那個姚楚人,他為盧龍寨弄了一部電臺,要我帶過來。
楊昭說,爹,幹麼怪他?他也是為盧龍寨添一雙耳朵。
楊八五說,難得你替他辯護,那就不怪他了。走,我們上山。說著大家都樂了。
楊八五一行數人扛著電臺和繳獲的槍枝彈藥,一路走一路笑哈哈地上了青龍山。休息一夜,次日北行去盧龍寨,中午乘船到達掛雲山腳下。先行到達盧龍寨的雙峰駝高司令、巨靈龜賈騷人、穿山甲洪四閣、八蹄馬周漢人、揚子鱷節板斧、一陣風易翠屏、鴿子穀雨等三十六個半聯絡的兵馬二千人,下山列隊迎接寨主。王老三吹嗩吶:《滿堂紅》、《百鳥音》。鹿地說,老周他們在城裡一鬧,翻了天,我們在農村就得了手。先有了老洪的一、二總隊,夏趙的三總隊,一棵草蒲公英的五總隊,又有了節板斧三十六個半,變成幾百人的四總隊,老周老節傷好以後,就上山等待寨主。楊八五和大家握手連連說,幹得好,幹得好。就勢他右手牽著高敬遠,左手牽著鹿地,後邊跟著眾人徐徐上山。
楊教授是遷安人,舊地重遊,那真是春風十里柔情,別有一番情趣。
月裡兔楊昭生在天津,第一次來盧龍寨,宛如仙女下凡,哪都新鮮,東張西望,目不暇接。她驚訝地叫道,哇,這麼高的山啊。昂首遠眺,山峰突兀,直翹翹地插入雲天,在群山中它鶴立雞群。一條雲帶環繞在半山腰,彷彿美人的項鍊,耷拉到豐滿的乳根。
楊八五說,這可是個活氣象臺,如果,項鍊變成帽子,那就叫:掛雲山戴帽,暴風雨就到。
楊昭心頭掠過一縷神奇。
他們邊說邊上山。楊昭眼前聳立一道巨大的天然岩石拱門,恰似雨後彩虹。拱門上方端端正正地刻著三個大字:盧龍寨。門外,一道深不可測的懸崖,光禿禿的峭壁,楊昭探身望去,只見灌木雜草綠悠悠。只顧樂,不小心,踩滑一腳,嘩啦掉下一陣石雨。急忙抽身拉住王殿的胳臂,驚叫,我的媽呀!
楊八五回頭埋怨女兒逞強,訓斥,還不快謝謝王殿兄弟,你掉下金溝,就得粉身碎骨。
楊昭向王殿點個頭,吐一下舌頭。
楊八五說,這就是金溝。溝上有橋,叫金溝橋。要想進盧龍寨飛不過這座橋。可真是一夫當關,萬夫難開。他回頭問,高司令,這裡派多少兵力把守?
高老蔫說,一個班。
楊八五說,足矣,足矣。說著大家緩步走過了金溝橋,進入寨門。又爬過兩道山樑,進入雲帶下的王母娘娘奶頭洞。如今成了盧龍寨的會議廳。
楊昭在洞口不解地問,為什麼叫這個對女人不敬的洞名?
楊八五拉著女兒說,你進來就知道了。
一股涼氣撲面而來,洞中央端坐著王母娘娘的天然石像,裸露著碩大的奶子,奶根豐滿,奶頭翹起,奶頭長年滴水,滴在娘娘的手心,便是水池。可供山裡千八百人飲用。
楊昭捧了一捧水沾沾唇,水滴發癢地笑著進了楊昭的肚子裡,她驚呆了,樂壞了,我們老家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不怪古人說,月是故鄉的圓,水是故鄉的甜。
洞中石像下,天設地造的石桌石椅,教授說,大家請坐。
一聲呼啦,高老蔫、鹿地、洪老四,賈騷人、周漢人、陳老六、王殿、易翠屏、蒲公英、王老三、陳龍、陳虎,還有趙家車把式,都坐下喘氣。
楊昭和穀雨二人抬著有電臺的皮包,放在石桌上說,可到家了。
早有山上的弟兄們燒開了奶水,以棗樹葉代茶,端上來。只是碗少人多。楊昭渴急了,給爸端一碗,自己端一碗,向諸位告饒說,請叔叔哥哥姐妹們原諒,小昭忍不得了。一仰脖子喝了一大碗。
大家說,喝吧,喝吧。悠著點,別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