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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臣工,今日有何上奏的?」內侍站在符王身邊,目光審視著那寥寥無幾的臣子,多數臣子們都唯唯諾諾。
「這便是沒什麼可以上奏的了?」內侍接著問道,心中想著最好無事。
果然大殿之中一片安靜,內侍轉身對姜赤鳶說道:「君上,今日無事。」
一介閹臣與主君說話,卻似以上對下,他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君主,彷彿在等他主動退去。
姜赤鳶拳頭緊握,臉上早已透露出一絲不快,至姜青鸞起事以來,他的朝廷已經清冷了一月,之前朝中大事全由姜城做主,但他依然是至高無上的君主,這個朝廷上尚還有自己的話語權。
「君上,眾臣功並無事可報。」內侍再一次提醒道。
這位殿下沒有宣佈散朝,而是帶著一些怒氣起身,袖口拂過案幾,桌上的筆倒了一地。
「散朝。」內侍高呼,而坐下也高唱萬歲送走了當今的符王。
姜赤鳶出了正殿,身邊的小內侍們忙將軺車拉來,姜赤鳶無心乘車,亦或者不心去看那些姜城派來的內侍,自己甩著玄色的廣袖就往自己的寢宮而去,身後的內侍們急步跟著,生怕出了什麼岔子。
姜赤鳶一個勁往前走著,或許是出於本能,又或者是出於習慣,他往直直的往後宮,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個宮門外停了下來,抬頭看去,宮門上掛著三個字:雀枝臺。
「殿下,你怎麼跑到這來了。」跟在身後的內侍總算跟了上來,他喘著大氣問道。
「不穀的王宮,不穀去哪裡還得向你們通報嗎?」姜赤鳶說道,一腳把那個小內侍踢翻在地。
「曾嬪自縊於此,此地不祥。」小內侍說道:「怕辱沒了殿下的玄鳥之氣,殿下還是回了吧。」
這位曾嬪乃是真陽郡真應伯家的女兒,真陽郡曾氏同樣出自姜氏,老輩之中也出了坐鎮姜城的家佬,算是外姓之中第一大族。
姜赤鳶緊閉嘴唇,在符國為君五年有餘,曾以為自己真的手握大權,可到頭來不過也是他人之棋子,那位曾嬪本是自己寵愛的女子,原本是想誕下子嗣後可以封為夫人,可姜城連這個也不同意,隨意找一個理由賜死了曾嬪,待姜赤鳶知道時,人已經拉去埋了,不僅他自己,連真應伯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近日聽說姜城城外女鬼作祟,也不知道是不是冤死的人不願離開。
「殿下」那小內侍提醒道:「還是回吧。」
浮陽縣地牢
浮陽縣曾經的少主人恐怕也沒有想過自己會被關在自家城池的地牢之中,他自己可在這裡殺過不少人。地牢之中濕寒之氣尤甚,到處都有犯人在呻吟,有的他認識,是郡縣之中的官員,有的他覺得眼熟,那是之前被他送進來的有罪之人,如今他也與其他人一樣,再去區別,都是姜青鸞的階下囚。
「姜玄鶲。」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出現,是個女人的聲音,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
「你是誰?」姜玄鶲警惕地問道,其實不用想他也知道對方是誰:「姜青鸞?」
「是啊,我的堂弟。」聲音近了,人影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姜玄鶲抬眼,那張臉他還是有些印象,那年魏姬出嫁,他與兄長姜赤鳶親自送親到棲鵬,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姜青鸞,女人一身玄鐵鎧甲,神采飛揚,不可一世。身邊一眾魁梧蠻族將領,而他們卻甘願為姜青鸞肝腦塗地。姜玄鶲以為,王者自當如此,而他妄取而代之。
不過造化弄人,取代姜青鸞的卻是自己性格軟弱的哥哥。
「逆賊。」
「逆賊?」姜青鸞嗤之以鼻,自從打回了符國,倒是經常在戰場上被這麼罵。
「逆賊,」姜玄鶲冷眼看著姜青鸞,再次說道:「你已經被廢,不是逆賊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