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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喧鬧的地方,依然有一處安靜之地,那是一個在半腰上的帳篷,離這營地大概有半里的距離,正好能看見營地的熱鬧,卻又不被他們打擾。
帳篷裡極是溫暖,畢竟那炭爐已燒了一夜,帳篷外的風呼呼的吹著,也不能熄滅帳篷內的熱情。
姜青鸞睜開眼,轉過身去看著身邊的女子,常嵐還沒有醒來,其實這一幕她在夢中見過多次,一時間也分不清此時究竟是夢或是真實。
低頭,輕吻著常嵐的頭,至少此時這溫度讓她覺得還是有幾分的真實。
這一吻,也喚醒了夢中了,常嵐睜眼,也是對上眼前人的目光,這位公主彷彿比姜青鸞主動,紅唇微啟,自己就湊了上去。
接過常嵐的唇,姜青鸞淺嘗輒止,卻又主動分開,姜青鸞道:「嵐兒,我不是在做夢吧?」
常嵐從被子裡抽出手來,掐著姜青鸞的臉,那臉已經熱得紅撲撲得,捏起來又暖又軟。
「你覺得這是在做夢嗎?」
姜青鸞搖搖頭,用額頭頂向常嵐的額,兩個鼻子摩挲著,鼻息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
「應該不是做夢吧。」說著姜青鸞也抬手,她摸著常嵐的耳朵,耳朵下纖細的脖子上滿是昨夜的痕跡,夢裡可沒這麼真實。
「這次我們分開一月有餘了吧。」常嵐窩進姜青鸞懷裡,她看著最後一片葉子從院裡的樹上掉落,看著最後一條小河結成了冰河。
「一個月十七天了。」姜青鸞回答道,她不似常嵐忙碌,在魏府掰著手指數著日子過去。
「第一次覺得分開讓人害怕。」常嵐有些自嘲道:「我以為此生再無可怕之物。」
姜青鸞卻是一臉內疚,這次出來她算是擅作主張,先斬後奏,原以為自己來回不過一月時間就能說服魏新,不過還是自己過於天真。
「以後……不會了。」姜青鸞說道:「我再也不如此魯莽了。」
見姜青鸞低埋著頭,一臉愧疚之色,如同犯錯的孩子,其實常嵐哪裡又生過氣,因為理解,所以只會包容。
「你此時過來也非壞事。」常嵐笑著說道:「你看看這符東,咱們還未開戰,就已經亂了大半。」
姜青鸞見常嵐神採風揚,姜青鸞也不由的心中驕傲,常嵐手段凌厲,心思敏捷,若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那也是宰相之材,只是身在大辛,女子無的便是才,若非天子之女,定然泯然眾人,心有大志,卻無處可施,如今她坐鎮百里郡,染指符東諸鎮,運籌帷幄,引奴隸起義,不費一兵一卒就去了浮陽郡半條命走,可為天下之大才。
「那還是嵐兒厲害,」青鸞道在被子中握住常嵐雙手:「沒想到每次我陷於困境,能救我的都是你」
常嵐輕笑,話語中若有深意:「那是殿下不願自救。」
言下之意,正是說青鸞拒絕婚事一說。
「你都知道了?」姜青鸞有些吃驚,但想到對方是常嵐,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既然姜青鸞拒絕了,常嵐自然也不會追究此事,她也曾想過,如果姜青鸞答應了魏新她當如何?是否她現在做的一切都只是竹籃打水,但她也相信著姜青鸞,就像對方相信著自己。
「那些迂腐破事,不提也罷。」常嵐道,她從姜青鸞懷裡逃了出來,從塌上支起身子,肩頭上的紅色痕跡是姜青鸞的標記。
一旁的僕人眼尖,忙將衣服送去,那姑娘小聲說道:「公主,更衣麼?」
常嵐點點頭:「給符王殿下也收拾一下。」
「這就起了?」姜青鸞還有些不捨。
「看來殿下在別人家住太久,都忘記規矩了。」常嵐起身,在僕人伺候下將衣服一件件套上,又道:「殿下要捨不得,我又騎馬送你回去便是了。」
「可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