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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坐下來,幫巴勒分好牛肉:「我可不知道怎麼伺候爺,爺只要不做逾越之事,就單憑爺的安排。」
「爺最近悶得慌,就想找人聊聊天。」巴勒看著身邊跟著的奴隸,似乎有意說道:「有的傢伙你把他們當人,他們把自己當奴才,這也聊不到一塊。」
巴勒所言不虛,在魏府呆的這些日子裡,能看出來魏新對奴隸們非常優待,衣食住行無一樣是不好的,但可說是優待,精神上卻在不斷的提醒他們,他們天生為奴,低人一等,只要權貴們被伺候好了,他們才會有出頭之日,若是奴隸的本職也幹不好,那有獎自然也有罰。在這樣的不斷的洗腦之下,魏府上的奴隸對魏新忠誠不二,就連處罰也會變成心甘情願的事情,對魏新則不會有半句怨言。
「那爺,你想聊什麼?」那姑娘問道。
「剛才說了,最近一直在唸東縣中呆著,悶得慌,這天南地北得,可有什麼奇事、異事、若是有的就說來聽聽。」
那姑娘見這爺也沒動啥歪腦筋,也不再像剛才那麼防備了,她道:「這小地方,能有什麼奇事,倒是聽說西邊最近鬧了一樁怪事。」
所謂西邊正是王都棲鵬,不敢直呼城名時,就用了西邊二字。
「說來聽聽?」
「姜城近日來鬧鬼。」
巴勒一聽險些笑出聲來,姜城住的老傢伙們個個都是些不死的老鬼,只有他們鬧別人的說法,姜城鬧鬼,那還真算得上稀奇。
「來,你給說說。」巴勒拿出一杯酒送到姑娘跟前。
姑娘小小抿了一口,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道:「也是聽西邊商賈們傳來的,說是姜城城門外近日來每晚都有女人的哭聲,守城計程車兵出門去巡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興許是什麼野獸罷了。」巴勒道。
「非也。」那姑娘說道:「又死了好些巡夜計程車兵,讓忤作查死因,也查不出個所以。」
若只是女人的哭聲,那或許只是傳言,但死了士兵就不會有錯了,符國的軍籍管理嚴格,若是能傳出死了軍人的謠言,多半就是真的,巴勒不由的長了個心眼,又道:「那有說是何原因嗎?」
姑娘低下嗓子道:「只說是姜城命符王賜了一位美人白綾,那美人心有不服,便鬧到姜城去了。」
「哦?是哪位美人?」巴勒又遞過去一杯酒。
姑娘這次喝了半杯,說道:「聽說是真陽郡真應伯家的女兒,反正貴族們的事,誰知道呢?」
巴勒笑著又敬了那姑娘一杯,心道,那真應伯也是姜姓之人,其父年輕時也繼任過家佬之位,怎麼可能會輕易處死他的女兒呢?
「是,貴族們的事也只配做著茶餘飯後的笑話。」巴勒自己又喝下一杯:「還是講講咱們老百姓的事情,話說這附近可有漂亮寡婦。」
「去去去,」見巴勒談了些有得沒得,姑娘也的臉也變了色,立即道:「女人三從四德,漂亮寡婦那也是人家的未亡人,爺你就別打主意了。」
巴勒甚至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天平城,天平城雖然迂腐,但也沒說女人一定得為亡夫守孝,低調再嫁的也是少,就說常嵐,婚約物件死了兩任,一樣的會被指婚。
「那這念東縣還真沒什麼趣事。」巴勒嫌棄道。
念東縣的百姓愚昧,還偏已這城為傲,那姑娘聽巴勒這麼一說,又不高興了,一口喝下跟前的酒,道:「我念東縣循規蹈矩多年,雖沒有趣事,但民風甚好,就連奴隸也有衣穿、有飯吃,不至於凍死街頭。」
巴勒心想,真正受凍的人全部死在城外了,好不容易逃進城幾個,也被杖則身亡了,哪裡沒有,只是大家看不見,或許假裝沒有發生。
「其它縣的奴隸不是如此?」
「其它縣的奴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