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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它只會讓沈昀棠如臨大敵、分外難堪。
他絲毫都不能再憐憫唐晟了。
於是,他極為冷淡地道了一句:「你覺得,我需要你保護?」
「這是我們家欠你的!」唐晟的語氣變得激烈起來:「沈哥,其實我爸他一直都很自責。我去看他,他……」
「你閉嘴。」
沈昀棠脾氣向來都不算好,那種不好,不是說他究竟要表現得如何暴躁。
相反,他素來平和,以至於與他接觸不多的人,往往會忽略他性情上的那種強硬。
他的那種強硬,是一種態度。不溫不火,不急不躁,卻總能讓人望而卻步。
電話那邊就瞬間再沒了聲息。
沈昀棠也不再言語,隨即掛了電話。
他與唐晟兩個人實在都應該靜一靜。
七年前,他不計前嫌把十歲的唐晟帶到身邊照料。他沒想要唐晟感激自己,更沒想要他愛上自己。
其實那個時候,他自己的生活本都混亂不堪。
厄運接踵而至,讓那段歲月幾乎透不出一絲光來。
除了徐皆。
也唯有徐皆。
只有像他那樣驕傲的人,才敢強勢從別人密不透風的生活中破窗而入。
他帶來唯一的一束光,為沈昀棠驅散了迷霧。
儘管不是一世,只是一時。七年來,沈昀棠也都記得他的好。
被那樣好的人愛過,要他怎麼忘得掉。
沈昀棠本以為被徐皆攆出來,這件事便算是落了帷幕。
可他沒想到,三天之後的一個下午,他突然接到了徐皆的經紀人呂梁的電話。
沈昀棠與呂梁並不算陌生,七年前,就是呂梁在烏魯木齊到上海的列車上,向沈昀棠發出來摩森的邀請。再後來,也是他請求沈昀棠離開。
沈昀棠有必須要走的理由,但那理由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徐皆喜歡他。
他還記得,那個男人望著他的眼神,就如同撞破了一場無恥的偷盜。
「你應該知道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徐皆他在美國長大的,他對這種事幾乎沒有概念可言。我跟他認識幾年了,對他還是很瞭解,他這個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跟誰都是幾天新鮮勁兒就過去了。」
沈昀棠那時沒有應聲,他只是沉默地站在那裡。
他覺得呂梁口中的徐皆,並不是他認識的徐皆。
「我也看出來了,其實你也沒有做藝人的意願。勉強在這裡,無非就是為了練習生那點補助。但這也只能養活你自己,可據我所知,你現在怕是不只要養活你自己了吧。」呂梁見沈昀棠不為所動,話也說的越來越難聽:「你家的那堆事我也有所耳聞了。沈昀棠,這樣的一個你,就沒必要拉徐皆下水了吧。」
「你會毀了他的。」
最後,他提出可以支付沈昀棠一筆錢。沈昀棠當時確實很難,但他不能接受呂梁這樣的好意。
他知道,即便他離開徐皆,也是為了他的前途考慮。
他不能拿呂梁的錢,他不能那樣對徐皆。他不能讓那個人對自己的一腔衷情,頃刻間化作笑談。
如呂梁所願,沈昀棠離開了徐皆。
他沒有接受呂梁的施捨,相反,他們之間有過君子協議。
他不能告訴別人他曾和徐皆在一起,他也不能再去找他。
徐皆是沈昀棠的初戀,雖然短暫地猶如曇花一現,但他們算是兩情相悅過。
就是這麼來之不易的情感,彷彿天上掉下的餡餅。
沈昀棠唯一的一場愛情,就是與這樣一個不能提起、又遠在天邊的人,虛虛實實地相愛了一場。
命運再一次掐滅了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