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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他真是太開心了,詩興一開不禁滔滔然如長江決堤,馬上又信手拈來一首。“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山南山北走一回,倦罷歸鄉戲小溪。”
“譁!出口成詩啊!”她驚讚連連。
真沒想到她這間包子店還出了這等臥虎藏龍的人物,簡直就像是老米缸裡爬出只屎殼螂……呃,這麼形容好像有些怪怪的……哎呀!反正就是大大不得了哇!
“見笑了,粗詩陋詞的,還望珊姑娘指教一二。”他謙虛地道。
“不會,這哪叫粗詩陋詞,我聽起來是挺好的,真沒想到君公子是個詩書滿腹的大才子。”珊娘頓了一頓,突然想起一事,“君公子,你該不會是要進京趕考的舉子吧?”
“正是。”實秋本來想矜持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神采飛揚地說:“在下小生我正打算角逐今科狀元題名。”
珊娘滿眼敬意地望著他,“真沒想到呀!我孫珊娘生平最佩服的就是讀書人了,而且還是即將赴京趕考的舉子……糟了,你趕考要緊,我怎麼還能把你留在這兒做苦工呢?真是對公子你太不禮貌了。”
“不不不,不要這麼說。”他迷人一笑,“那是我虧欠於你,理應做的。”
“可是……”
“都說好了我留在這兒幫忙幹半個月的活兒,就該說到就要做到,你放心,我決計不是那種出爾反爾沒有擔當的人。”實秋伸手撥了撥前額的劉海,姿勢好不曼妙優雅。
現下她知道他是個寶了吧?不敢再有眼不識泰山了吧?哈哈哈!
看她還會不會使喚他做那些做牛做馬、流血流汗的粗重繁雜差事。
“君公子,你真是太使人敬重了。”珊娘一拍大腿,對他欣賞極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尊重你的原則也不行了,我們就外甥提燈籠──照舅(舊)吧。”
什、什麼?!
實秋張口結舌,還來不及反對就發現懷裡被塞了只籃子。
“我們該去摘蘑菇了,還有得趁天黑前獵到幾隻大雁或野鵝,否則明早包子會開天窗,變割包了。”她笑咪咪地道,率先出發去找獵物。
“你──”他自暈陶陶的境界瞬間摔進現實的冰水池,氣得頭頂冒煙。
真是人善被人欺,好心遭雷劈,秀才遇到兵……不對,是孔老夫子說的那一句至理名言──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千真萬確,千真萬確啊!
饒是滿腹牢騷,實秋還是趁珊娘專心在大樹底下和草叢間尋找蘑菇蹤影的時候,輕拈了幾枚小石子彈上天空,把憋著的一口鳥氣全拿來射天上嘎嘎飛過的大野雁群。
春風寨大王就是不同凡響,但見彈指神功所到之處,野雁像雨一般地落了下來。
他總算恢復自尊,自信愉快地咧嘴笑了,“喂!看我這邊,我很厲害吧?我打到雁了!”
“哇──”蹲著的珊娘聞聲回頭,登時滿臉驚歎。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她驚喜又讚歎的小臉時,心底總會感覺到一種莫名的開懷快樂。
剎那間他有個奇異的念頭──為了她臉上這朵驚奇歡喜,他願意打遍天上雁,拔盡地上菇,也在所不惜。
當天深夜,實秋總算見識到了她製作祖傳包子的過程。
珊娘捧了只小籮筐,裡頭裝滿今天摘來的雪白色蘑菇,幽然香氣隱約盪漾了開來。
實秋將大雁放在桌邊,在等待大鍋中的水燒滾的當兒,忍不住好奇地看著她坐在小凳子上,開始削起蘑菇。
“這是做什麼用的?”他興匆匆地拖了張凳子坐在她旁邊,滿臉好奇的問道。
“你──你不要坐得離我這麼近啦!”珊娘小臉一紅,身子連忙往後縮了縮。
“怎麼了?”他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