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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完我匆匆掃了一眼,說道:“能讓崔呈秀前來與我們談判,許顯純的面子可夠大的。”
“哼,都是狗,崔呈秀豈會為同類悲泣。”
楊承應不屑地說道,“只不過是因為眾多的走私船中,有他的一份。”
“咱們是不是該請袁大人和許大人出山,隨我們一同南下?”
寧完我笑著提議道。
“當然,不過在南下之前,咱們還得設宴為他們送行。”
楊承應笑著說道。
寧完我點頭贊同:“將軍考慮的周到。”
在這之前,許顯純被軟禁在指揮使司的後院,有親衛看守。
袁可立比他好點,他不住在指揮使司,而是待在方震孺的府上。
所以,寧完我才說請他們“出山”這樣的話。
既然是送行宴,自然不只是楊承應和寧完我參加,還派人請了方震孺、祖天壽和江朝棟。
席上,酒過三巡。
楊承應道:“這些日子,勞煩袁大人和許大人在金州小住,我多有款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楊將軍,你一直不肯見我,還讓人限制我的出行自由。”
袁可立很不高興,“哪有你這樣對待自己的上級!”
幾次三番想和方震孺出去走走,都被守在門口的侍衛攔住,叫人氣憤!
楊承應笑道:“這都是誤會。袁巡撫,我不讓您四處走動,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自從我打敗二貝勒阿敏,經常發生細作搞破壞等事,鬧的是雞飛狗跳。”
這當然是信口胡說。
事實上,楊承應只是用這個藉口,不讓訊息四處擴散,引起軍心動搖。
另外,可以順勢把港口嚴管,事情一天不妥善解決,一天不解除。
“哼,那麼今日為什麼又肯見我。”
袁可立沒好氣地問道。
“因為,”楊承應扭頭看向許顯純,“京中已經來人了。”
許顯純身軀一震。
袁可立和方震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愕。
“許大人,魏公公差遣崔呈秀大人到旅順港,與我洽談。”
楊承應舉杯說道:“因此,我這宴會是送行宴!”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許顯純長出了一口氣,舉杯回敬:“我這段時間勞將軍款待,不勝榮幸。等我回去以後,一定在魏公公面前,為將軍美言幾句。”
“多謝。”
知道許顯純說的不是真心話,楊承應還是表達了謝意。
這條惡犬要被放出籠了!
袁可立臉色一沉,冷聲道:“許大人的送行宴與我何干?”
“當然有關係。”
楊承應解釋道:“這也是為袁巡撫設的送行宴,明日,兩位隨我一同南下,你們坐船離開金州。”
“離開?”
袁可立可不想和許顯純、崔呈秀同坐一條船,又不好明說。
楊承應似乎早看出他的想法,說道:“只是,大人公務繁忙,就不等崔大人到旅順港,可先行離開。”
“有心了。”
袁可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楊承應全當沒看見,朗聲道:“有了兩位的鼎力支援,我金州將士就有了北上收復復州、蓋州,與遼西諸路明軍成鉗形攻勢,令奴酋不敢窺視遼西和遼南。”
聽到能收復失地,許顯純的臉色才好了一些。
上次大捷,他都從這裡得到了不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