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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天壽率軍行進在前。
得到傳令兵傳來的訊息,蘇小敬率領風字營去護衛輜重部隊。
“後面出了什麼事?”祖天壽驚訝的問。
祖天樂道:“不是出事。而是楊將軍發現輜重部隊裡有不少小孩,他和親衛的馬匹不夠用,把風字營調了回去。”
“哦。”祖天壽不禁感嘆道,“難怪金州將士如此用命!”
說罷,祖天壽翻身下馬,把馬匹交給親衛,讓他把馬匹給楊承應送去。
祖天樂和祖天春,及麾下一百家丁也照辦。
沒了坐騎,兄弟幾人徒步前行。
祖天樂邊走邊意味深長的問道:“大哥,你刻意示好,莫非是打算在他麾下繼續幹下去?”
“放在我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跟著他繼續幹,二是透過方巡按巴結朝廷。”
祖天壽邊走邊分析道:“跟著朝廷,三天餓九頓。跟著他,我不會餓死。”
“可是,我看巡按對他有諸多的不滿,恐怕……等到回金州後,這些矛盾就會爆發了。”祖天樂擔憂道。
“你是怕我捲入其中?”祖天壽反問。
祖天樂點了點頭。
祖氏常年居住在遼東,從李成梁時代到現在已經見識太多。
遠的不說,就說當年烏梁海千戶賴雲歹派二叔蟒金偷襲寧遠周邊,大肆劫掠。
參將郭有忠率軍驅逐,卻中了蟒金的誘敵之計,被打得大敗,本人戰死。
本來奉命接應的祖天壽,一看人都死了還接個屁,就率軍撤退了。
哪知蟒金死咬不放,在曹莊驛追上祖天壽的兵馬。
當時,祖天壽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居然帶著幾個家丁出去打獵。
結果蟒金一到,明軍因失去指揮,一敗塗地。
祖天壽嚇得不輕,於是跑去給時任遼東巡撫的楊鎬磕頭,求他隱匿不報。
楊鎬念在和他爹祖承訓有交情的份上,而且祖天壽本人也驍勇善戰,答應下來。
結果這一場失利,直接給楊鎬帶來了亂七八糟的彈劾。
把各種謠言夾雜在這件真事裡,導致了楊鎬第一次離任遼東。
回想過往,祖天壽道:“今時不同往日,我看他鬼點子多得很,完全不用我操心這方面。倒是你和春弟,千萬小心,別被巡按拉了過去。”
祖天樂笑道:“我們兄弟都是遼東人,跟著朝廷,頂多幹到總兵官。還是那種沒有多少實權的總兵官,有什麼意思。”
“還是吃飽最重要。”祖天春補了一句。
三兄弟哈哈大笑。
夜幕降臨,白雪皚皚。
楊承應把自己的帳篷讓給了孩子們,雙手緊抱著自己的身體,站在外面。
不停地跺腳。
真冷啊!
公孫晟過來,要把自己身上的薄棉衣給楊承應,被他拒絕。
“你自己穿著就是了,我不怕冷。”楊承應一邊牙齒打架,一邊說道。
“將軍,您都冷成這樣,還說不怕冷。俺是本地人,早挨凍挨習慣了,還是穿上俺的棉衣吧。”
公孫晟說著,要把棉衣披在楊承應的身上。
楊承應一個退步,躲開了:“少廢話,你趕緊給我穿上,否則我……我就下軍令了。”
“是,屬下遵命。”公孫晟也不穿,而是進了帳篷,把薄薄的棉衣蓋在一個小孩的身上。
那個孩子已經蜷作一團,睡得很香。
他出來時,楊承應發現他一點都不發抖,驚訝地多看了一眼。
“你是哪裡人?”楊承應問道。
“俺是鐵嶺,跟著潰兵逃到了瀋陽,再然後去了遼陽,被劃在祁總兵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