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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
陸宇舟倏地扭過身,微微抬頭盯著男人,哼了聲:「你這個人心機很深。」
顧景衡低笑,表情既輕浮又誠懇,讓人心頭作癢,以前覺得「表裡不一」是個貶義詞兒,其實安在這人身上,倒是十足貼合,陸宇舟也辨不清哪個才是真的他,床上獸性,床下紳士,看起來禁慾吃素,一上床,虛偽外表全被撕開,介於人與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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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後還是做了,在衛生間的大浴缸裡,直到水溫變涼,他才被男人打橫抱起,裹著毯子放到床上。
顧景衡就坐在床邊,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他,陸宇舟拿手指摳著床單,還沒從那股熱潮中緩過神,臉紅成了猴屁股,「你上次問我的那個問題……」
「嗯?」
「你厲害,你厲害死了。」
顧景衡聽懂了,揶著笑意:「哪裡厲害?」
「一夜好幾次呢。」陸宇舟笑嘻嘻地抬頭,笑聲有點大,趕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顯得過於傻缺,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彎了弧度,他把頭埋進男人肩膀,「老公。」
顧景衡手一頓,低頭嗅在他發間,洗髮水的清香縈繞鼻端,「沒聽清。」
「老公老公老公……」陸宇舟不厭其煩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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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家用過早飯,不到八點,陸宇舟便領著小倫出門,兩人嘰嘰喳喳說到電梯口。
顧景衡後腳出來,手上勾著車鑰匙,「去哪兒?我送你們。」
「星哥在耳山那邊拍戲,我們要去那兒玩一天,你不用上班嗎?」
顧景衡按了下電梯,「我不用打卡考勤。」
陸宇舟還記著早上那事兒,話裡有話道:「真厲害。」
顧景衡笑笑,沒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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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山位於五環開外的遠郊,距離市區約有二十多公里,還是未開發地帶,山清水秀,有一片歸屬於北市林業大學的原始樹林,景緻很美,特別是在這樣的冬季,群山巍峨連綿,雖然不見綠意,但自成一派宏偉盛景。
車子開到荒地上,陸宇舟才發覺想像和現實之間的差距,太冷了,北風嗚嗚怒號,無情地刮到臉上,他把手搭在小倫肩上,說:「要不咱們回去吧。」
「我還沒拍照。」
陸宇舟吸了吸鼻子,「那行,我們去拍照。」
他繞開現場混亂的人員和道具,最後在臨時搭建的棚子裡找到了周曉星,那人手捧熱水袋,正跟化妝師有說有笑,頭一挑,見著了他,嘴快要咧到耳朵,「陸哥!」
「你們這拍攝條件挺艱辛啊。」
「大冬天拍外景都這條件。」周曉星看看小倫,眼睛裡眯了笑,「這位就是咱們的國際友人吧。」
陸宇舟推搡著小倫上前,「去啊,搞張合照。」
小倫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眼珠子滾圓地盯著周曉星,「哥哥,我可以跟你一起拍張照片嗎?」
「可以啊。」
兩人凹造型咔咔拍了幾張,小倫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央著陸宇舟帶他到外面轉轉,陸宇舟沖周曉星一挑下巴,「一會兒過來找你,哦對,我剛看到陳羽沫了,和她搭戲的是誰啊?」
周曉星撇了嘴,「那掃把星。」
「魏翌啊。」
「就他。」
「咱沫姐可是出了名的旺搭檔體質,這回他要走運了。」
周曉星暗翻白眼,「走個狗屎運。」
陸宇舟笑了笑,「嘿,比我還能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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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風大,陸宇舟把羽絨服拉鏈拉到最上,緊緊裹住脖子,他是一受凍,就會出現點感冒徵象,這會兒擤鼻涕的紙巾一張接著一張。
凜冽寒風如獅咆哮,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