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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又變成了遙不可及的一場夢。
“我們還能一起看雪山嗎?”捉妖師問道。
月出沒說話,只是站了起來。
現在離深秋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但他是不可能再和捉妖師留在這裡了,他不能接受一個騙了自己的人再次假裝無事發生地回到自己身邊,而且逮聯他們也知道了他的具體位置。
或許妖怪和捉妖師本來就應該是死對頭的關係,而他應該讓一切回到原點。
“如果可以的話,”他終於開口道,帶了點賭氣的成分,“別說雪山,我看都不想再看到你一眼。”
“月出……”
“別叫了,聽不見。”他抬手封了自己的聽力,乾脆利落。
他轉身離開,走入黑暗中,只剩下捉妖師躺在地上,留戀而又絕望地望著他的背影。
正如那夜他們初見一般,捉妖師也是這麼看他離開的。
天下起了小雨,帶著泥土的氣息,會洗掉這裡一切存在過的痕跡,那時的月出或許還想著,等一切入冬了再說吧,等到時候捉妖師一定會再來找自己,像從前那大半年那樣,沉默地跟在自己的身後。
到時候他可以勉為其難地順著那臺階下了,勉為其難地跟捉妖師去看一次雪山,反正時間多的是,他又不是隻活這一年。
只是他沒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捉妖師。
夢醒了,江狸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哭得稀里嘩啦的,他只感覺他離那個真相越來越近了,似乎只有一步之遙。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沒發現把他抱在懷裡的陸慎言臉色有多陰沉,一邊卻還要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那個捉妖師,有那麼好嗎?”
“他要死了,”江狸紅著眼,迷茫看向陸慎言道,“我不想他死……我不想。”
陸慎言本來還想發洩一下不滿,但看見這個樣子的江狸,他忽然什麼重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剩心底酸溜溜的,又難受又憋悶。為什麼偏偏封存的會是這一段記憶,為什麼他不是第一個遇見江狸的人類。
江狸又往他懷裡鑽了鑽,鑽得更深,像是在尋求那個曾經的溫度與感覺,陸慎言只能冷著臉,把他抱得更緊。
“別哭了。”
“陸慎言,”江狸抬起頭來,連身子都哭得有些熱熱的,“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