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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生死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祁斯遇張了張嘴,最後也只嘆出一口氣來,“本來想說我可以替珏表哥作保。但後來又想到,我這人實在不吉利,說了還不如不說。
畢竟我上一次這樣向人作保,到頭來什麼也沒保住。”
“您已經為大家做得夠多了。”李汶曦說得真心,“陛下也好,燕王也好,甚至是我們家,您從來沒有虧欠過任何一個人。”
祁斯遇只能搖頭。
李汶曦似乎不在意她是否作答,又接著說:“我特別感謝您來。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我十四歲的時候,您要回安南做小將軍,我央著我哥帶上我一起去送別。雖然是去送您,但我其實只是想去見見他。
燕王少年義氣,非說不日就要去找您。當時我被嚇壞了,差點哭出來。可您最先注意到了我的哽咽,也最先猜到了我的心事,還和我說……您會回來的,燕王也會回來的。
這些年來,您總是做他們的說客,總是要代人受過。從前是燕王,現在是陛下。
您的話我很受用,只是我和陛下的事太複雜了。我們愛彼此,但這些愛不夠有用,因為我們心裡都還有比愛更重要的東西。
我要做一個好的女兒、一個好的母親,然後才是一個好的皇后、一個好的妻子。可他要先做一個好的皇帝、一個好的兄長,然後才會考慮做一個好的丈夫、好的父親。
這種錯位註定我們需要更多時間去解決問題,要找到這個能夠讓我們放下芥蒂、重新開始的方式,一時半刻不夠,三言兩語也不夠。”
“那你呢?”祁斯遇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你要做女兒、做母親、做妻子、做皇后,那你自己呢?拋去這些,你就沒有自己想做的事嗎?”
李汶曦沉默了很久,最終笑了一下,只說:“如果這話不是您問的,那該有多好啊……”
陽光透過層層格格的窗子,只照進來很少一點,剛好落在了李汶曦頭上僅有的那根簪子上。祁斯遇看著這點光,險些又出了神。她想感嘆這是牢籠,也想勸李汶曦點什麼,但她站起身來,也只說得出一句——
“表嫂,外面的事情我會解決的。你……多珍重。”
李汶曦朝她點頭,也說:“您也是。”
茶樓。
沈中書令拿起茶杯,細細品了口茶之後才說:“燕王倒是比陛下還急,今日就匆匆去御史臺把人抓了。”
“原以為凌瓏能多生些事,如今一看,也是不堪大用。”白尚書令的話裡微微帶了點惋惜,卻談不上真心,“折個御史倒是沒什麼,但能這刺痛祁斯遇的刀,怕是要另尋一把了。”
他說完看向了沈中書令,沈添只是睨了他一眼,說:“白竹。”
白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當即反問了一句:“心疼了?”
“白大小姐走的時候,白兄也閉門整三日沒出呢。”沈添說得很慢,“舐犢情深,人之常情。”
白尚書令沒接這話,反倒又說起了另一件事:“陛下捨不得動他,燕王也迴護著他,皇室中人成了鐵板一塊,還真是罕見。”
“說到底就是三個毛頭小子,有什麼難踢的。”沈添不在意,“三個人裡的兄長,不也才二十七麼?尊稱他一句陛下而已,可不代表他就是這大縉的天了。
畢竟別說陛下了……就是先帝,你我也不止有一位。”
“但也不是每個皇帝都有殺父弒君的魄力啊。”白竹輕輕搖頭,“他當日的解釋漏洞百出,可他也沒過分遮掩,顯然是不那麼在意。篡位篡得坦坦蕩蕩,還是值得高看一眼的。
可惜沒人知道那日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想登基,卻留祁斯遇在那兒看著,甘願授人以柄,這到底是什麼樣兒的信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