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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就被楊子書的聲音吵醒了,她不肯睜開眼睛,隔著簾子和楊子書說話:“怎麼了?你這麼急是出什麼事了嗎?”
楊子書說得有些為難:“春城多日暴雨,官道也甚是難走,我們怕是要繞路而行了。”
祁斯遇並不在乎走哪條路,只問:“繞路會延時歸京嗎?若是不會,儘管繞就是了。”
“基本不會。”
楊子書為人嚴謹,繞的路雖遠些,但也差不多能趕在原先規定的日子回去。
“公子,到淮安了。”
淮安,他們偏航的最後一程,只要出了淮安,他們就能回到既定的官道上了。
剛剛還在祁斯遇手上的書被放在一旁,隨後那隻白淨的手掀開了窗簾。外面陽光明媚,陳橋正抱著刀站在馬車側面,一身月白服和陳厭的玄衣成了鮮明的對比。看他如今的樣子很難想象他一身傷瀕死投奔只是半月前的事。
祁斯遇撂了簾子走下馬車:“既然到了淮安,就去拜訪一下於太守吧。”
陳橋對官場事宜陌生又好奇,偏過頭問陳厭:“這個於太守很有名嗎?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陳厭指了指前方朝他們走來的人吝嗇地吐了兩個字:“問他。”
好在小楊公子待人好,樂得解陳橋疑惑:“於太守單名一個隨字,太康十五年進士。曾任吏部尚書,是都國公及家父的好友。”
“正二品的京官怎麼會來地方,還是淮安這種出了名的貧瘠之地?”未等楊子書的話說完陳橋就忍不住發問。
聽到問題的楊子書面色複雜,陳年舊事讓他很是糾結。此事涉及皇室秘辛,由他來講並不合適,但他又覺得話說一半很不禮貌,況且對方還是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
最後還是“神遊”了一會的祁斯遇解了他的惑。
“因為一樁二十年前的舊案。於太守幾次上書替廢太子說話,惹惱了外祖父,當即被革了職。結案之後他拒絕了官復原職,自請來到地方做事,終身不再回京。”
祁斯遇擅長掩飾情緒,心裡恨意滔天話卻說得很平淡。只用二十年前、廢太子這兩個簡單的詞就概括了當年那場稱得上盛大的屠殺,就掩去了那些忠臣良將、無辜百姓的性命。
可聽的人並不平靜。小楊公子臉上帶著悲憫,陳厭面上不顯,拳頭卻緊緊攥著,就連與這件事最不相干的陳橋也捏緊了自己的刀鞘。
祁斯遇輕輕敲了敲陳橋的刀,隨後又說:“都這麼沉默幹嘛,於太守當年也曾說過,不論在哪裡都是為國效力,他能追求自己心中公義,乃一大幸事。”
楊子書隨後開口:“不如小郡王先同陳兄……”他習慣性地說著,目光掃到陳橋時又改了口:“同兩位陳兄在城中逛逛,我先去送上拜帖。”
“好,辛苦你了。”祁斯遇很喜歡楊子書的文人式周全,也很享受這份安心。
陳橋的刀被迫背到了身後,因為他兩隻手拿滿了他家公子買的糕點玩意兒。陳橋看了看正啃著糖葫蘆的祁斯遇,又看了看身前半步無比清閒的陳厭忍不住抱怨:“太過分了吧祁……”
沒等嬌嬌兩個字說出口陳厭的劍就架在了陳橋兩臂中間。
“不可直呼主子名諱。”
陳橋懶得看他,朝著祁斯遇喊:“為什麼不讓陳厭拿啊,就兩個人你還差別對待?”
“瞎說。”祁斯遇說完吐出了兩顆山楂籽,“陳厭是護衛,是保護我的。你是小廝,是伺候我的。這怎麼能一樣呢?”
陳厭的劍一收回陳橋立刻回嘴:“我好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刀客,怎麼連個侍衛都不配當了?”
“你現在還是嗎?”說話的是陳厭,但陳橋卻沒反駁什麼。因為陳厭說的沒錯,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刀客了,他的右手在不久前那次爭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