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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聽雨聽見身後有人叫楚煜的名字,條件反射般往旁邊跨了一步,像是要跟他劃清界限,雨傘也隨之挪開。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楚煜一下暴露在雨中。
綿綿秋雨很快將他的黑色襯衫染成深淺不一的顏色。
他先是看了一眼趙聽雨,隨後淡定地將目光移向剛剛叫他名字的人——他們球隊助理,「有事嗎?」
球隊助理身後跟著幾個隊員,所有人看到這一幕臉上表情各異,有揶揄有錯愕有不解。
助理說話都打結了,「沒、沒事,我就是想問你真不跟我們去聚餐?」
「不了,我朋友過生日。」楚煜說完兀自轉身走下臺階。
十月下旬,正值深秋,本該是穿厚外套的時節。
他穿著單薄,加上剛運動完,這麼淋雨很容易著涼。
趙聽雨顧不上身後一群人看好戲的目光,撐著傘追上去。
楚煜腿長腳長,步伐沒有刻意減緩,走得極快。
她小跑了一段路才趕上,「你慢點。」
趙聽雨艱難地把傘撐到他頭頂,這樣一來,兩人都有一半身子沒能倖免於淋雨。
一陣疾風掠過,她手裡的傘握不住朝一邊傾斜,楚煜適時停下腳步幫她穩住,並將傘壓向她這邊,「撐好。」
他整個人站在雨幕裡,黑襯衫已濕透貼在身上,勾勒出他勁瘦腰身,短髮上的水滴順著纖長的眼睫毛滑至下巴處。
趙聽雨見他轉身,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襯衣下擺,「一起。」
女孩細嫩白皙的手緊緊揪住黑色襯衫,一黑一白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楚煜淡淡掃了一眼,隨即抬高視線與她對視,「不是要避嫌嗎?」
第7章 「我只聽女朋友的話。」
秋雨瑟瑟,冰涼的雨水落在趙聽雨手上,順著指尖融入被她抓得皺巴巴的襯衫。
「我沒有,我只是……」趙聽雨感覺現在解釋再多都顯得蒼白,何況她也解釋不清。
「對不起。」她說。
「沒關係。」他回。
道完歉的人眉眼耷拉著,像個做錯事的小朋友,偏生還透出幾分委屈。
楚煜看她這模樣無端想起她幾天前那句「不用麻煩他」。
分明是捅刀子的人,卻一點也沒有身為劊子手的自覺。
「你傘太小,自己好好撐著。」楚煜的視線在她裸露在外腳踝上掠過,「可以找個室內坐一會,順便問問張牧到哪了。」
趙聽雨今天上身穿了件針織開衫搭配一條半身裙,裙擺到腳踝上面一點,之前小跑的時候濺了不少水在上面,還沾了些黃色的泥。
深知再耽誤下去只會讓他淋更多雨,趙聽雨點點頭,「好。」
楚煜沒動,趙聽雨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意識到自己還抓著他衣服,連忙鬆開,「你快跑吧。」
雨水模糊了視線,楚煜的背影很快便看不真切。
趙聽雨的傘是比較小,但她知道,即便傘不小,楚煜也不會再跟她共傘。
張牧曾說過,他冷漠且固執。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這大概就是一種「狠」的體現。
趙聽雨走了一段路來到商學院食堂,坐下後還在想楚煜那句話:「不是要避嫌?」
她當時沒弄明白,單純以為是男女生之間的避嫌。
現在想來應該跟羅熙不久前提的那件事有關,他或許曾喜歡過自己,如羅熙所說,後來又不喜歡了。
他說的避嫌會不會以為自己還在介意這件事?
他那句話的語氣看似平淡,字裡行間卻流露出一種隱隱不爽的氣息。
好似在說:我都不喜歡你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