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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出來，盛哲送顧菀到了江城婦產醫院。
五樓大廳裡，葉知秋津津有味看著大螢幕上的甄嬛傳，面前的小圓桌上，鋪滿了可樂炸雞，而她的腮幫子也塞得滿滿的。
顧菀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我哥知道你吃垃圾食品嗎？”
葉知秋斜睨了她一眼，“你知道你遲到了多長時間嗎？”
“好啦，扯平了，我不告訴我哥。”
葉知秋扯出張溼巾擦擦嘴，“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個當事人，為什麼造謠我生病當擋箭牌了嗎？”
顧菀不可能告訴她，自己得了肝癌的事情。
她盯著葉知秋碩大的肚子，悵然道：“還有一個月吧！”
葉知秋也望向自己的肚子，沒好氣兒地說：“是啊，天天折騰我，一想到我還得忍他一個月，我就忍不住打江北辰出氣！”
顧菀扯著唇角，“體驗懷孕、分娩、陪伴孩子的每個成長的時刻，是既痛苦又開心的。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錯過了顧思的五年，想到他長了第一顆牙、會坐會爬會走、叫的第一聲媽媽，這些我都沒有參與，就遺憾得很！所以知秋，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葉知秋仔細打量了她一下，“你沒事兒吧，是不是顧珩欺負你了？沒給你吃飯吧，怎麼瘦成這個鬼樣子了？”
顧菀搖搖頭，“知秋，你該回去了，出來這麼長時間，我哥會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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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跟我說，你到底來江城有什麼事？”
“我其實是來見靳穆陽的，我和他約好去辦離婚手續。”
“這也要瞞著顧珩？”
顧菀低頭悶聲一笑，“他小心眼兒。”
“我和你哥心眼兒不小吧，你瞞我們做什麼！走，回家住。”
“不了，得在民政局下班之前趕過去，辦完手續我就回島了，我不放心顧珩。”
葉知秋感覺顧菀跟以前不一樣了，具體哪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她抱了抱顧菀，“多吃點兒，你身上的骨頭硌得我都疼！”
“嗯，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我哥，如果我不能看著侄子出生，我會郵寄禮物的。”
葉知秋心裡擰著勁兒的不舒服，“你沒時間來，等孩子滿月，我帶他去看你和顧珩。”
“好”
從婦產醫院分道揚鑣後，盛哲又將顧菀送到了民政局。
遠遠的，顧菀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靳穆陽。
許久未見，一向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苟的男人，下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整個人在寬大的毛呢大衣裡，顯得瘦削落寞。
顧菀深吸了一口氣，下車走了過去。
“靳先生”
靳穆陽扔了菸頭，碾滅，聲音暗啞道：“來了。”
“嗯，我們進去吧！”
“顧菀”
靳穆陽眼眸低垂，毫無生氣，“我看見我大姐，對我們婚房做的事情了，她我”
顧菀的笑意不達眼底，“靳先生，我趕時間，我們進去辦手續吧！”
靳穆陽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我想，解釋一下。”
顧菀後退到臺階以下，避開了他的觸碰，“不必，我們去辦離婚手續！”
靳穆陽的表情逐漸僵硬，緩緩抬眸，連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
他終究是後悔，可顧菀的堅定和冷漠提醒他，他的悔恨已沒有了意義。
：()夫人不在了，顧先生請節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