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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遊居然還不知道,沈千揚有告知自己他們的去向。
&ldo;少遊,你和沈千揚之間……&rdo;
莫耶試探著想問問情況,慕少遊卻不肯給他機會。不等他把話說完,已先一步打斷他的話。
&ldo;師兄,不要問。&rdo;
他和沈千揚之間的事情,並不是想要隱瞞莫耶。
只是,他沒有辦法說出,他和沈千揚之間那些互相傷害。
在不久前,他才對著莫耶的懷疑說過想要盡力嘗試,但轉眼便做了逃兵。
那晚的種種,對他而言是一場夢魘,從心底裡抗拒的夢魘。身體的疼痛只是其次,那種因身體的疼痛而益發清晰的來自心底的絕望無奈,才是他真正不願去面對的東西。
他從不是懦弱的人,但這次,卻急切地想要逃避。
逃避別人的追問,逃避沈千揚的目光,還有心底一些別的念頭。
沈千揚這些日子的容忍退讓,他未嘗不知,也未嘗不會心軟動搖。
但他最痛恨的,恰恰就是事情過去之後,自己這種心軟動搖。
當尊嚴被踐踏在腳底,當一再堅持的驕傲自由都被剝奪,他居然還會因沈千揚之後的溫情有所動搖。
這是他所不能允許的。
以他和沈千揚的個性,還有雙方對彼此的不信任,即使這次他們能將這件事情揭過……但以後呢?
同樣的傷害,以後還是會有。
或許,他是因在乎才變得懦弱,那種疼到心灰意冷的折磨,他根本不想再嘗到,也不想再彼此傷害下去。
他不願意說,莫耶自然不會強迫逼問,只能搖搖頭道:&ldo;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一切隨你的意思。&rdo;
慕少遊垂了眼簾,握住兒子的手想了一陣,&ldo;師兄,我在這裡尚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替我將小痕先帶回藥王谷吧,等過些日子這邊的事情了結,我再去接他。&rdo;
他還是帶秦痕重回臨淄藥堂,江湖中的一切都能摒棄,正如十年前一般,隱身市井,過他想要的閒適生活。
只是……如今的心境,與當初已是大不同,再無十年前的無牽無掛……
&ldo;這……&rdo;
對於慕少遊的要求,莫耶尚未給出準確答覆,秦痕卻搶先反對。
小孩猛把手從慕少遊掌中抽出來,漂亮的丹鳳眼瞬間瞪大,眼中全是怨氣,&ldo;爹,我不回去。&rdo;
慕少遊揉揉兒子的頭,勸道:&ldo;小痕,你聽爹的話,先同師伯回藥王谷,爹過一陣子就去接你。&rdo;
他替沈千揚針灸不過還欠四五日工夫,但等針灸一完,他便要準備替沈千揚煉藥。煉藥的那段時間,他並沒有多餘的心思看顧秦痕,而以他和沈千揚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把秦痕帶在身邊。等治好沈千揚的舊疾,他就會找機會離開。一個人脫身,遠比帶著小痕在身邊要來得容易。
慕少遊有自己的考量,可秦痕的倔強也多是隨了他。這些日子,小孩胡思亂想得也多,只擔心慕少遊顧著沈千揚,將他這個兒子冷落在一旁。現在好不容易再見著他爹的面,自然是死活耍賴不肯走,慕少遊再三勸慰,也沒有辦法。
最後只能答應他留下。
至於莫耶,他畢竟是藥王穀穀主,此次為了慕少遊的事,離藥王谷已有好一段日子,現在也是時候回去看一看。
慕少遊心底有計較,也不好久留師兄,兩人又說了陣話,期間莫耶提及唐秋被廢武功,由唐淮帶回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