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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他如此自負的一句話，沈子珺冷冷一哼，不做多言，沈清書淡淡看他一眼，若有所思一陣，突然道：&ldo;這麼說，你在正道的眼線很多了?&rdo;
場面突然一度安靜。
餘司閏和白亦冰倒沒什麼，江殊殷和花惜言則是突然很尷尬的咳嗽起來。
知道花惜言實在不知辯解，江殊殷只好一臉正經的道：&ldo;師父!你從前常常教導我的，知彼知己百戰百勝!另外，我安插的眼線，其實也沒有很多。&rdo;
沈清書沒說話，沈子珺的冷哼聲又大一分。
幾人沉默一會，沈清書又淡淡道：&ldo;說吧，你在墜雲山安了幾人。&rdo;
&ldo;……&rdo;
無辜的看向沈清書，沈清書面色堅定，一點都沒有改口的意思。轉向沈子珺，沈子珺壓根沒有理他的意思。求助花惜言三人，那三人不知何時並排站在一起，齊齊看向別處。
這一瞬間，江殊殷突然知道生無可戀是個什麼滋味。剛剛張了口，沈清書的聲音就冷不丁插進來：&ldo;別告訴我沒有，這種話你覺得可信嗎?&rdo;
江殊殷一手拍向自己的腦門，心中道：不愧是師父……
無奈的舉手道：&ldo;好吧，我老實說，只有……兩個。&rdo;
沈清書看他：&ldo;只有兩個?&rdo;
江殊殷點點頭，一臉坦誠：&ldo;真的只有兩個。&rdo;
沈清書看他的眼神一下就變了，他像是很無語一樣，沉默了許久才道：&ldo;你在墜雲山安了兩個眼線，可你居然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rdo;
周圍突然傳出兩聲笑聲，這笑聲很輕很輕，可還是叫江殊殷氣得蹦起來，敗壞道：&ldo;花惜言餘司閏!笑什麼?你們笑什麼?!&rdo;
被點名的兩人捂了嘴，連道幾聲抱歉，一同低了頭，可看著他們不斷聳動的肩膀，江殊殷大聲道：&ldo;怎麼了?我雖然安了人，但我只是安了而已，沒讓他們送訊息過來啊!&rdo;
這下不止沈清書的眼神變了，連抱著手轉過頭的沈子珺都涼涼道：&ldo;你老人家厲害了，不算你被封印的時間，也是三百年啊。&rdo;
白亦冰看不下去，終於發話：&ldo;不怪他。當年他一直不敢回墜雲山，不敢見淺陽尊，這安插了兩道眼線的事，也是在一次醉酒時做出的事。酒醒後他雖然聽說了這件事，原想把他們召回的，可當要下命令時，又遲疑了。&rdo;
輕輕看了眼那白髮的江殊殷，白亦冰繼續道：&ldo;就像他說的，那兩個人雖是他安排的，可從插入到現在，他從未問過他們一句有關墜雲山的話。在我看來，與其說他不想，倒不如說，是不敢。&rdo;
他一開口，就是如此沉重的話。江殊殷低了頭，苦苦一笑，沈子珺眼神暗了暗，再次冷冷撇開頭。
沈清書也低了眉，抬眼的時候似是想對他說什麼，可瞧著他滿頭刺眼的白髮，終究還是將這話嚥下，輕輕道一句：&ldo;若有下次，你死定了。&rdo;
江殊殷忽地抬起頭微微睜大了眼，唇角的笑卻突然無限放大，最後一手扯了他的袖口，小小的晃著：&ldo;師父我……&rdo;
沈清書猜到他又要說什麼驚天動地的話，波瀾不驚的打斷道：&ldo;有什麼話一會說。&rdo;
可巧，這話剛剛落音，那邊就緩緩走來兩個人。
來人一高一矮，高的一身紅衣，火辣的讓人移不開眼。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