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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接著才猛然對上愚鳩的眼。後者的目光變了,講到心上人,他的堅持讓鄭小媛猛地感到戰慄。那種恐怖、幾近偏執,不像人性所歸,所以分不清淨穢。
「少爺決定他要是什麼、就是什麼。」
「我不懂……」
因為她從沒有遇過這樣的男人吧,當真屏棄了思考、盼望,鄭小媛並不覺得那是多好的事。她明白、太明白了,眼前的人這麼說,只是壓抑或不知所措。
一股悲哀油然而生,她想起了關於那位少爺的種種。一個從出生起便沒人知道該如何對待他的特別之人,原來,真的從沒人知道──
「對不起,我不問了。」
鄭小媛一時被紛亂的思緒吞沒,她警覺地發現自己不能再和這男人待在一塊兒。她受不了那種眼光,於是匆匆地捂住領口,退後兩步,她拋下愚鳩、轉身奪門而出。
2。
梁諭那裡,這個夜晚也不算太好過。
光頭──或者叫他阿龍吧。怎麼稱呼都不會改變梁諭對他的厭煩,相處幾個小時便快忍不住讓人滾出去的衝動。他怎麼都無法理解,為什麼程光讓這個人裝作保鏢,卻沒告訴他作為一個保鏢的基本素養?
「我要洗澡。」
「不好吧?少爺的傷口狀況可以洗嗎?或者我拿濕毛巾、給您擦擦身體?」
你很煩。梁諭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可阿龍偏能厚著臉皮擅自替他決定。「就這麼辦吧」,他笑咪咪地說,梁諭一方面無力為這樣的小事發火、一方面又忍不住衝動,想叫程光把這人打包帶回去。
新聞裡跑馬燈攪得他心煩意亂,也是阿龍自作主張地替他關掉的。這人哪裡知道,他就想緊盯著自己拋下的爛攤子、看它會怎麼樣給鄭家的小姐處理得妥妥貼貼……他就是要看。哪怕心頭莫名發酸,他必須反覆確定出現在鏡頭前的現行犯,不是愚鳩。
結果阿龍「啪」一聲地就關了電視。說的是:反正都知道結果了,那種東西看多了妨礙養傷。
哪輪得到你作主?梁諭不禁在心頭冷笑。他冷眼看著阿龍興匆匆地拿了水盆、沾濕毛巾便湊到床頭來。與這種人說「不」他都嫌懶,乾脆抱著手臂,看他湊上前迫不及待的臉,用不予理會的態度應對對方的積極。
「……少爺?我幫您擦身體吧?」
阿龍蹲在床邊,等了很久,頭上彷佛有一對耳朵垂了下來。他手上的毛巾慢慢幹了,兩腿因久蹲開始發抖。梁諭轉過頭去看窗外的夜色,他不明白,程光怎麼就想把這麼一個傻子送上他的床?
在他看來,阿龍可能比一開始的愚鳩還不懂事。他很久很久沒遇過這麼糟糕的屬下了,抗命、並且頑固。
「少爺、少爺?」
阿龍看他沒反應,竟動手搖他肩膀,梁諭反射地拍開他的手,眉頭隨即狠狠地擰起。抬頭看,阿龍滿臉無辜,見了他的臉色,居然還自以為溫柔地沉下聲:
「我知道少爺想洗澡,可是要是因為這點事,拖延了您養傷,那有多不好,是不是?」
「嗤,這是你該管的?」
話音未落,一隻粗壯的手臂猛然攬住他後頸,梁諭驚悚地發覺自己整個人被拖出了被單。還沒覺得痛,接著有樣東西已經封住了他的嘴巴──
梁諭從沒讓人這樣吻過他。
他一直覺得接吻在□□的過程裡,是個費事且沒有效率的過程。睡過他的男人成千上萬,他卻不曾讓他們吻他。阿龍忽然來這麼一下,他下意識地往後縮、卻被固定住了腦袋。兩手按在對方胸前,像按在一堵厚厚的牆上,推不開,隻眼睜睜地感覺口腔裡不屬於自己的舌頭巧妙地撬開他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