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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九重回去後,張文傑就走了。他跟李鳳沼和三師兄說了化神期娘娘的意思,李鳳沼倒是無所謂,只是擔心羅九重,所以願意一起去。
而三師兄問:“你的意思是她還有可能叫大師兄也去?”
羅九重說:“大師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瞞著師姐去朝堂幫他們做過一些事。想必他們是有交情的。”
三師兄說:“如果你大師兄去,師姐肯定也會出現的。”
羅九重說:“我想到時候我可能又會淪為看孩子的。”
三師兄說:“你要帶狐玄子去呀?”
羅九重說:“嗯,他也築基了,多少去伺候一些殘兵,可以得到一些功德,長長見識,有助他步入魔修。”
三師兄說:“不過帝王師去說不定能吃到很多厲鬼。”
石老闆和劉俠士因為京城大遷移也沒了遊歷的心思,跟著同樣留下的看守涿南觀的方德言和於俠,在涿南觀掛單。
時不時還騰出手來去孫阿婆的粥場幫忙。
附近留宿的一些有信仰的老者也安排自家的家奴來粥場幫忙。
孫阿婆除了偶爾熬粥,做餅之外,倒是騰出手做些油豆腐,也偶爾給這些遷居的百姓吃點油水。
不遠處,小巷子中一個書生在往祖母租住的院子走,書生只有十四五歲,長得很俊秀。先生教他讀書,他也很聰慧學得很快,還能理解。
他這是從村裡專門用來讀書的山莊的獨自回來,遇見一個道士。
涿南村最有名的便是涿南觀,雖然他沒有去過但是他還是聽說,便覺得出現道士也沒有什麼稀奇。
巷子有些窄,兩個人並排都要擦肩,書生便在要遇到的時候偏過身子讓了讓。
那道士卻對他念咒,他逐漸覺得昏昏沉沉,不由自主跟著道士走。
出了村子走到山坳裡的一間草房,周圍沒有鄰居,道士把他領進屋,又對著他念咒。
書生清醒過來,但不能說話,四肢無力軟軟耷拉著。
道士又唸咒,書生的衣服就自動脫下來了,從不做體力活的他看上去有些單薄,但那是因為他剛到青春期,還要成長。
道士把他抱到床上,道士剛脫掉衣服接近他,忽然又猛地坐到一邊說:“修煉道行二百多年,難道就為這個漂亮男孩敗壞了嗎?”
沉思了好久,道士又趴在男孩身邊,把男孩全身一點兒一點兒看過摸過,又像是豁出去了,說:“這麼俊秀的孩子,真是千載難逢。縱然敗壞了道行,也不過再練二百年,有什麼可惜的!”
道士突然撲過來,書生瞪大了眼睛就是說不出話!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道士又掉頭自言自語道:“兩百年辛辛苦苦修煉,也實在不容易!不行!”
他又跳身下床,呆若木雞站在那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又圍著草屋像轉磨一樣轉著圈子。
突然,他抽出牆上的短劍刺進自己的胳膊,血噴了出來。
書生雖然受到了驚嚇,但見他現在的樣子有些好笑,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
這讓轉過頭的道士看見,心裡又是捨不得了,但胳膊的疼痛讓他保持清醒。
道士走過來對著書生說:“今日算是我對不住你,你若有難我會去幫你一回。”
道士沾了沾自己的血畫在書生的額頭上,轉身捂著胳膊走了。
書生慢慢的恢復了知覺,全身麻痛了一陣,緩過勁來才離開。
回家後家人問他只說多看兩本書,忘了時間。
晚上他越想越不對,第二日中午請了假來到涿南觀,這時羅九重剛剛給恩客解籤說道到一段落。他和李鳳沼商量好了,明天到行宮見了皇帝,知道具體安排才往邊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