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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祭司走在熱鬧的縣道上,幾個架馬之人見他是乞丐,就來回的圍繞著他跑,見他沒有反應,就開始打他的頭,後來又把他拉上馬,他便掙扎就掉下來,本來他想躲到田裡,但還是被抓了回來,幾次三番的掉下馬,他也暈了過去。
那幾個年輕人是要去邊境掙功名的,便將他當行李似的拉到了邊境一樹林中,將他丟在裡面,等野獸吃淨便沒有人追究他們的過錯了。
等他醒來時,已經只能靠樹之間的月光識物了。
他自言自語地說:“一路上沒有救治人的機會,第一個要治的沒想到便是自己。”
他在山叢中找到醡漿草也不顧飢餓便嚼了起來,然後抹在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傷口上。
看到藤蔓,就拉一段剝開皮,聞一聞,若是水分足透明的大多沒有毒,便是食物和水的代替品。
這樣過了三天他才找到水源,便見到了人家,只是因為戰亂,此處已經沒有人居住了。村裡的房子大多都被人燒過,只有兩三戶偏遠的倖免於難。
他只好先在這裡養傷,幸運的是,除了內臟不太舒服之外,就是些皮外傷,手腳沒有斷,終歸是一件好事。
過了幾日,屋外傳來腳步聲,那些人是推著腳步走的,聽得出來也是落魄之人。
他便大著膽子往外望去,那些人也沒有餘力注意到他。
他走過去說:“你們要去哪?我是祭司,我可以幫助你們。”
一個老頭問:“這裡可是威武郡的地界了?”
他點點頭說:“是的。”
這些人都笑了,那老頭還拱手作揖說:“這位俠士,我們是鄰國難民,是否可以收留我們?我們不會搶你的食物的,我們只是太累了,需要落腳的地方。”
他說:“我也是落魄到此處的可憐人,只是有些治病的本事,看你們面容憔悴,便來一問。這個村子已經沒有人了,大多數房子還是被燒過的,只有兩三間屋子可以遮風擋雨,我也是靠樹林裡的野菜為食,你們想怎麼就自便吧。”
又過了幾日,這裡便有了煙火氣,畢竟人多了很多東西即使用原始的辦法也能解決。
他為他們做一些基礎的治療,這些人也開始信任他,便將心中的苦也說了出來。
那個老伯說:“不滿您說,我年輕時被父母賣到宮裡當了太監,並不是完人。但宮裡雖然為了讓我們幹活總讓我們吃不飽,但活著只要做活就行了,若是得了那個貴人賞識,便也能有些小權利,就能吃飽飯,還能掙些錢。那日,一位大人在宮中作客,我便在宮宴上伺候,只是跪在旁邊倒酒的活,倒是比灑掃輕鬆。但不知誰說了什麼,宴席上便打了起來,那大人拉著我就往外跑,還讓我去找娘娘傳話。我只好照做,好不容易找到娘娘們所在的鳳凰臺,我卻沒了頭緒,那裡有很多位娘娘,我見過一些,但大部分見過也並不知道名字。但我不敢回去,只好找個地方等著。這時一個王爺路過,將我喚去,讓我去郡王府送竹簡。我便被幾個侍衛帶著離開了皇宮。那還是我第一次離開皇宮,其實我很害怕。”
一個大娘走過來說:“原來你就是那個傳話太監?”
老伯說:“我並不知道那竹簡裡寫什麼?宮裡選太監首要的便是不識字,我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得的!”
那人問:“那你傳話完不應該回宮嗎?怎麼落魄到要逃往他國呢?”
大娘說:“因為那竹簡中寫的便是滅族的懿旨,那些侍衛侍衛帶著附近的軍隊將整個城的人都當做放了豬瘟的豬圈一般,見人就殺,搶了值錢的東西便燒房子,我們不過是跑出來的唯一一群人了,他們是軍人,見我們過了邊境便不再追了。因為他們知道我們在別的國家也只能做奴隸而已。”
老伯嘆口氣說:“到底是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