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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莫名其妙,但就是讓她欲罷不能。
言文秀不太能理解她的趣味,但也沒就這個話題掰扯下去,「我去趟你高叔高嬸家說點事,估計最少要十來分鐘,你幫忙看著點出出。」
言笑點頭,下一秒就看見小傢伙在門後露出半截腦袋,小短腿一蹦一跳地朝她跑來,「哭哭。」
言笑將他抱到腿上,「想不想畫畫?」
「想。」
言笑沒找到素描本和蠟筆,「用這支筆給媽媽畫畫好不好?」
言出重重點頭,「要畫在哪裡?」
言笑撩開衣袖,把手臂露出來,「畫在這裡。」
言出撅了撅嘴,像在遲疑,好一會才說:「那給哭哭畫條漂亮的手鍊。」
「手鍊?」
「今天我去心蕾姐姐家玩,她爸爸送給了她媽媽一條很漂亮的手鍊……哭哭沒有狗蛋,出出沒有錢,只能用筆給媽媽畫一條漂亮手鍊。」
言笑心像被什麼東西蜇了一下,等到言出在她手腕上劃出一道弧線,才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編輯李芮彤的電話在這時進來,問她現在忙不忙。
言笑正要開口說不忙,言出先一步從她懷裡跳了下去,「出出要去玩滑梯了,哭哭不要跟來哦。」
言笑愣了愣說好,一直到言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也沒回過神。
言出有超過這個年紀的成熟,在她面前懂事得過分,尤其在她工作時,從不無理取鬧、撒潑撒痴,但其實她根本不想他這麼懂事。
三歲的年紀,就該瘋鬧,這麼懂事做什麼?
言笑慢騰騰地抽回視線,重新拿起手機:「什麼事?」
「想問你有沒有什麼進展。」
「目前是0。」
李芮彤試探性地問道:「要不然,你就寫回自己最擅長的題材和文風?就像你第一本那樣?」
「同樣題材的,我不打算寫第二本。」
「或者你在構思的時候,想想宴之峋?」
言笑聽懵了,「我想他做什麼?」
「你第一本男主不就叫宴之峋嗎?難道原型不是他?」
李芮彤讀過言笑的處女座仔仔細細不下十遍,毋庸置疑,她並不擅長講故事,缺點通通顯露在她稚嫩的筆觸間,但也得承認,瑕不掩瑜,她的靈氣做不了假,她的天賦在於從人物狀態的轉變中捕捉到他們細膩的情感變化,再用氛圍加以渲染。
總而言之,只有感情,毫無技巧。也因此,李芮彤一直認為她在寫作時,潛意識裡將自己那位已經老死不相往來的前男友代入進男主,才會如此有如此充沛的真情實感。
言笑默默翻了個白眼,「小說裡那位溫柔善良,細心,會體貼人,情緒比死人的心電圖還要穩定,跟現實裡的那位哪點相關了?」
「說得也是。」
李芮彤和言笑、宴之峋唸的同一所大學,不過大他們兩屆,她畢業前,三個人經常聚在一起吃飯,以至於除了言笑,在整個b大最瞭解宴之峋的人就是她。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你又為什麼要用他的名字?」
言笑冷哼,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調回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名字好聽,拿來用用挺好。」
李芮彤哭笑不得,「得虧現在重名不收版權費。」
提到宴之峋,李芮彤就順勢多吐槽了句他那臭脾氣,「你還記不記得小少爺第一天上課就把系主任氣了個半死?人好好在上面傳授知識,他在底下拿消毒水給自己座位消毒清潔了整整半節課……對了跟你在一起那會,他這潔癖是不是也沒改?」
言笑回想了下,「一週給我倆合住的公寓進行三次全方位消毒算不算?」
「算算算,這哪能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