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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戰前早已死去，並非關鍵之人。如今，我已知曉天機，所以，天道想要換人的話也無可厚非。”
司命說著，發出一聲苦笑，但卻被對方粗暴地打斷了。
“呸呸呸，什麼無可厚非？哪有這麼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的？”
“命途早已確定前路走向死亡，而且你也看到，逆天而為之事即便只是寥寥數語就已經代價非常，我……”
司命的話再度被打斷，此時對方已經蹲下開始在天界的廢墟中翻找起來。
“廢啥話，哪有人能不死的？我不就已經死過一次了，沒有人能改變自己的死亡，但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人生有啥意思。你看我，雖然死的時候很窩囊，但我活著的時候……好吧，我也沒活得很轟轟烈烈，但你不一樣，你那麼牛，建立一個門派，以後你的五個弟子一個比一個牛，可比我好多了。而且……”
說到這裡，司命的手上出現了數不清的丹藥和靈草。
“即便無法更改死亡，為何而死總是要由自己去決定的。俗話說得好，既然反也死，不反也是死，那為何不反？”
“呵呵，你這話，放這個世界任何一個國家，可都是不逆之言。”
聽到這番壯志豪言，司命不由得低聲輕笑起來。
“何況，你這又是從何而來的俗語？”
，！
“你別管！我不認識這些玩意有啥作用，你自己挑好的吃。”
……
幾百年後，司命的修為在慢慢恢復，而他命定的五位弟子也漸漸收齊。
這五位弟子性格各異，對於喜靜的他來說，雖說有些吵鬧，卻也並無不可。
哦，不，應該說比起與他一體雙魂的那人，他的弟子們倒算得上是安靜了。又或者是，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
“哎呀，這些年當五個孩子的爹媽，可真是辛苦我了。”
“教御兒喝酒，偷看湮兒的日誌，天天陪小凌綺去欺負堯兒養的靈獸，還被小凌瑤說是變態，嗯，你這般父母倒是人間罕見。”
“什麼話什麼話？我這叫，咳咳，寓教於樂，因材施教，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懂哦。”
聽到對方這般狡辯，司命發出一聲輕笑，隨後就是短暫的平靜。
“話說是不是今天？”
“嗯，我已讓御兒帶他們幾人下山。”
“是嗎？”
又是一陣沉默，直到對方忍不住開口詢問：“你現在感覺如何？”
“司荼的實力我很清楚，無論如何我都贏不了，正面對抗我必死無疑。至於逃跑，無法斬斷天道的命途，我自然也不可能永遠逃得了。更何況，保護徒兒，是師父的職責不是嗎？”
“嗯，你做好準備就好。”
“那你呢？”
司命突如其來的反問令對方疑惑出聲：“我怎麼了？”
“你說不定也會死，不怕？”
“哎呦，咱倆啥關係，還說這個。殉情哎，這麼浪漫……”
對方的話雖然充滿笑意，但那微顫的聲音卻還是暴露了她深藏的恐懼，但司命並沒有揭穿。
“對了，你想家嗎？”
“那當然想了，不過人總是要往前看的，既然在那邊死得早，那就在這裡狠狠地活它個幾百年。哈哈，畢竟，我們那邊的人可活不了這麼久。說實話能活上這麼多年，而且還跟你一起收了五個這麼優秀的徒弟，嗯，我也算死而無憾了……”
後來他同命途所寫般與司荼對上，原本是借自己的死送她回去，可惜失敗了。
但他並沒有死，靈魂被囚禁在司荼的神識空間裡，也多虧於此，千年後他還藉此窺得天外一眼，看到她來的那個世界。
而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