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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教育,沒有保障,靠撿破爛維生,對社會體制產生不滿也情有可原。
沈斯尉通常不會對敵人手軟,但看著那拙劣的跟蹤技巧,他還是沒能對這個小男孩狠下心。
當然,他也不是沒想過,諾克在這麼近的地方監視他,他的身份會不會已經暴露。
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諾克在這種事上太笨拙了,他根本沒有跟蹤沈斯尉的能力。
脫衣舞俱樂部那次,沈斯尉沒有見到過道上有人,估計諾克也只是蹲守在俱樂部外面,壓根不敢進來。
在千鈞一髮之際,克雷特按住了麥爾肯的胳膊:「別開槍!」
與此同時,沈斯尉幾乎是本能地,憑藉最後的力氣,撲過去把諾克按在懷裡,躲開了麥爾肯的槍口。
麥爾肯及時收住了扣下扳機的食指,另一邊的艾維斯見諾克的性命不再受到威脅,也停下了拔插銷的動作。
一場危機堪堪解除,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唯有沈斯尉跪坐在地上喘得不像樣。
「談判官哥哥。」諾克這臭小子還算有點良心,立馬丟下槍,扶住了沈斯尉的胳膊。只是還未等他扶起沈斯尉,克雷特已經大踏步上前推開他,把金屬面罩按到了沈斯尉臉上。
新鮮的氧氣瞬間湧入鼻腔,窒息的狀態終於解除。沈斯尉只感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他將雙手撐在身後,略微有些後怕地坐在地上平復呼吸。
而見沈斯尉已經沒事,諾克又跑到茶几邊,想要把壓在艾維斯身上的餐桌給搬走。
但他剛一用力,艾維斯就疼得「嘶」了一聲。
「克雷特,」諾克停下手上的動作,「你快幫幫我哥,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諾克!」艾維斯呵斥道。
「哥,算了吧。」諾克焦急地說道,「我早就說過克雷特是好人,他還救過你,你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沈斯尉旁觀著這齣兄弟戲碼,發現艾維斯藏得還挺深,連他都信了艾維斯在單戀克雷特。
現在看來,艾維斯應是正好被流放,所以潛伏在了克雷特身邊。至於他對沈斯尉的敵意,也並非來自「情敵」,純粹是因為沈斯尉瑪格人的身份。
「好些了嗎?」克雷特問沈斯尉。
沈斯尉暫時沒有力氣說話,只能點了點頭。
站在門邊的麥爾肯見克雷特沒有動身的意思,只好認命地走到茶几邊,幫諾克把餐桌搬了起來。
「小屁孩兒別隨便玩槍,知道嗎?」
諾克扶著艾維斯到沙發坐下,而艾維斯始終捂著側腰,看樣子是有肋骨骨折。
「說吧。」麥爾肯將雙手抄在胸前,質問道,「你們倆怎麼回事?怎麼還成了兄弟?」
沈斯尉大概能理解克雷特為什麼不想幫助諾克。
這兩人都是他身邊的熟人,任誰都會有種遭到背叛的感覺。
「我們……」諾克抿了抿嘴唇,偷偷看著艾維斯,小聲說道,「其實是『夜鶯』的人。」
「夜鷹?」麥爾肯有些詫異,「那個恐怖組織?」
聽到熟悉的名詞,沈斯尉心裡咯噔一下,腦海中又出現了一些雜亂的片段。
但怕腦電波大幅波動,他穩了穩心神,繼續聽麥爾肯和諾克的對話。
「不是老鷹的鷹,是小鳥的鶯。」諾克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是夜鷹二代,我們不會傷害平民。」
穩住心神的好處是得以清空大腦,雜亂的片段開始以有序的方式出現。
沈斯尉慢慢回想起來,他其實對夜鷹非常熟悉。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恐怖組織,因不滿瑪格人的統治,製造過多起恐怖襲擊。
沈斯尉本身參與過許多次圍剿夜鷹的行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