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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沒、沒事…………」沈渝為難地擺弄著餐桌上無辜的擺件,表情糾結地思考到底該怎麼彌補。最終還是選擇以退為進,給齊警宇一點私人的空間,等他整理好心情再說別的。
如果他也自曝一個秘密讓齊警宇知道,齊警宇是不是就會自在一點?可哪樣的秘密才足以和齊警宇的秘密相提並論呢?按照外公所言,齊警宇一直在留意他的生活,那想必他已經知道自己那些黑歷史了,可時間線拉回到兩人認識以前,沈渝又實在想不起有哪些丟死人的片段。搜尋無果的沈渝急得在床上翻來覆去打滾,捶胸頓足懊惱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還是年齡比較大,見識卻不跟著一起擴寬的笨蛋。要不胡亂捏造一個白月光物件,告訴齊警宇他曾多麼多麼喜歡一個人,結果對方並不喜歡自己,還說喜歡男生的他是個異類。這樣狗血的橋段或許能安慰到齊警宇吧?沈渝不著邊際地想,至少齊警宇喜歡的自己也是很喜歡他的啊。
戀愛會讓人智商變成負數,沈渝到底還是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躺在床上半天了,說去洗碗的那位還沒上來,按照這個洗碗速度,瓷做的碗都能盤成圓玉了。該不會是不想見著他,故意在拖延時間吧?思及此,躺平的沈渝立馬翻身下床。明明他才敞開心扉,如果這個時候齊警宇倒退一步,那兩人的關係豈不是又回到了原點。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正要下樓去抓人,餘光一瞥,注意到齊警宇就躺在隔壁臥室。
放著有他的主臥不睡,偏偏跑到只有兩人鬧不愉快才會用上的客臥,沈渝心裡堵得慌,他的想法似乎正在被證實,咬咬牙,一舉躍到床上,把已經閉眼的齊警宇壓在了身下。
再怎麼也是一百多斤的人,閉目養神在醒酒的齊警宇差點被沈渝一屁股把胃裡的東西給坐出來。強行把東西又給嚥了回去,想問沈渝怎麼了,就聽見沈渝氣急敗壞的聲音:「齊警宇,你不許躲著我!還有,也不許和我分床睡!」
齊警宇喊冤,他真沒有想要躲著沈渝的想法,他只不過擔心吵著沈渝休息,就在客臥接了個老媽打過來的電話,聽她說外公漸漸好轉的身體情況以及大哥最近變了個人似的,格外地聽話,才復工就是高強度的工作安排,外加膝蓋還是有點痠痛,他感覺不太舒服就躺了下來。剛結束通話電話準備回屋,還沒起身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齊警宇長了嘴,但他不說。他抿平嘴唇,靜靜地看著沈渝,想知道他還會說些什麼。
又是一腦熱就問責了齊警宇,沒準備好臺詞的沈渝揪著齊警宇的衣領,微微皺眉。
如今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窗紙,聽得清對方的聲音,看得見彼此的眉眼,但就是少了點切身體會的真實感,不過幸好這窗紙夠薄,稍微伸手碰一下就能被其中一人的體溫融化殆盡。捅破窗紙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關鍵是誰來當這個先手。
沈渝抓住齊警宇的手,十指交叉,彎下身將額頭相抵,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齊警宇!」沈渝突然大喊一聲。
若是他的睫毛能再長一些,或許能纏住沈渝的睫毛也說不定。腦子裡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個滑稽的想法,齊警宇笑出了聲,他眨了眨眼,專注地盯著沈渝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若是這個時候還不理他,大概會真的哭出來吧。
「在呢。」
「你——」齊警宇的聲音剛落,沈渝也跟著軟了下來,偏過頭,紅著一張臉和齊警宇貼在一起,聲音也沒了方才那樣硬氣,「——讓我靠一下。」
他本來打算用非常拽的語氣讓齊警宇不許介意以前的事情,要好好和他在一起生活,結果聽到齊警宇用那麼溫柔的聲音來回答他,他就一下子卸了力。他想,如果齊警宇在大學參加了運動類的社團,肯定會被第一個紅牌罰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