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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渝望著眼前『母慈子孝』的年度動作大戲,陷入兩難,腦海里頓生三個人生哲學問題:『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幹什麼?』,不知該幫著未來婆婆教訓齊警宇,換取一波好感呢,還是趁齊警宇耳朵沒被扭下來的時候,趕緊出聲阻止。
沈渝小幅度動了動手指,然後又揣回兜裡。還是算了吧,齊警宇臉皮挺緊實的,正好鬆一鬆,而且不會記恨他。
再怎麼問責也是小打小鬧,齊警宇早就知道他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景安剛要用力,他就立馬求饒,將火氣正旺的景安扶著坐下:「媽,我錯了。土豆最聽話。想要結婚是才決定下來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聽到這話,景安若無其事地鬆開手,翹起二郎腿,撥了撥額前有些散亂的劉海,長舒一口氣,端起桌面的茶杯喝了口水,尚有餘氣地說:「具體婚期定了嗎?」
「還沒。」
「定了。」
被嚇得不輕的沈渝和輕揉耳朵的齊警宇同時答道。
「沒定?」景安擰眉,明顯不耐,彷彿在指責齊警宇怎麼動作這麼慢。
齊警宇連忙解釋:「需要認真籌辦幾個月。最晚明年。」
沈渝噌的一下看向自說自話的齊警宇,在用眼神罵人。作為結婚的另一方,他居然完全不知道所謂的既定婚期。
聽到兩人有安排,景安稍微鬆了口氣:「需要我和你爸爸幫忙嗎?」
「暫時不用。」齊警宇捏了捏老佛爺的肩,「有需要的地方會告訴你們的。」
「不用最好。你哥的爛攤子我還沒替他收拾乾淨。」想起到處闖禍的齊尋宇,景安剛壓下去的火蹭蹭往上竄,趕緊趕人,不待見和大兒子有六成像的二兒子。
期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沈渝根本插不上話,只能默默聽不想插手兒子婚禮的齊媽媽和齊警宇從民政局辦理結婚手續聊到婚禮當天應該穿黑西裝還是白西裝,從婚房裝修聊到胸口應該別一朵白玫瑰還是紅玫瑰。
「沈渝呢,」瞭解了齊警宇有關婚禮的每一處細節,景安滿意地點點頭,開始思考喜糖的種類,「有什麼特別要求嗎?本來就是你和小齊的婚禮,一切安排還得看你們自己,我這個當媽的只能碎碎嘴,招人嫌,你別在意,有什麼儘管說。」
沈渝想的話在景安開口瞬間被清零。是啊,他哪來的臉提條件?
齊警宇幫他還外債,還幫他找工作,家裡一切開銷都來源於齊警宇,就連結婚,沈渝也不需要出一分錢。
想到這些,沈渝覺得心裡堵得慌,不止出於對付出更多的齊警宇的愧疚,更多來自這種被人安排好一切的無措心情。
現在的他無疑就是那隻被趕上獨木橋的鴨子,走哪條路根本沒得選,也不可能選,因為這一切是他自己預設開始的。
雖然他已經漸漸開始接受這段突如其來的婚姻,但對方更加急迫和期盼的心情,是他不能體會到的。
至少,現在暫時不能。
沈渝盡力扯出最大的笑容,緩緩道:「我沒什麼意見,就按剛剛說的那樣就挺好,反正還有足夠的準備時間,不是麼。」
看出有點不對勁的景安站出來打圓場,「齊警宇他爸在國飛飯店定了午餐。」她看向沈渝,輕輕拉起他的手,「一起吃頓飯,可以嗎?還沒怎麼和你聊天。」
沈渝點了點頭,並沒拒絕。
十分鐘後。
去上廁所的沈渝後一步坐上副駕駛,沒看見景安,小聲地問:「你媽媽呢?」
「她開了車來的。」齊警宇說。
「哦。」
沈渝搖下車窗,閉上眼睛感受風的痕跡,不再搭話。他需要冷靜下來,他現在的心情好比纏繞不清的毛線團,他一邊忍不住想要發脾氣,一邊又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