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東匹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至少瘦了三十多斤,而且肌肉含量也增加不少。
陳圓圓傾心於他,原本只是覺得梨園女子,能得一個有情郎對自己如痴如醉、不惜中暑相求,已經很難能可貴了。如今發現對方比原先更英俊了很多,自是意外狂喜。
繾綣許久,陳圓圓幽幽說道:
“奴家沒事的,奴家知道沈郎是在忙正事兒,聽姐妹們說,近日來的客人,有不少都在傳說沈典吏籌辦軍需的善法良舉,連蘇父母都稱讚你是能吏。聽到這些,奴家也很開心呢。”
兩人說著話,屋門忽然被推開,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美婦,一臉諂媚笑容地進屋,手上拿著扇子和絹帕:
“呦,這不是沈公子麼,您可是快半年沒來了,真是稀客啊。雖說圓圓至今還未梳籠,不能留客人過夜,不過沈公子你總算跟圓圓有緣,還那麼痴情,老身也不忍拆散你們……”
圓圓的養母陳氏看到沈樹人時,已經伏低示弱,想把沈樹人糊弄過去。
但沈樹人豈會讓她如願,當下臉色一冷,把陳圓圓安穩放在床上,起身逼過去:
“咱可是簽了契約的,說好了半年之內,只要我不來,不能讓圓圓登臺唱曲。我可是都問明白了,明日你就等著去崑山縣過堂吧。”
陳氏也是被嚇得頗為侷促,饒是她這方面見多識廣,好不容易才賠笑解釋:“沈公子,老身也不是故意違契,這不是說好了你包圓圓半年、讓她在文人雅集上多露露臉,可你花了兩千兩銀子,便一走了之,老身還以為你不要她了……”
沈樹人直接打斷:“我要不要,是我的事。敢惹我官司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家丁打死了一個爭買侍女的,我去了趟南京,毫髮無傷,還進了國子監,捐了官。跟我們沈家鬥,想想清楚下場。”
話說到這份上,陳氏完全知道沈家勢大,如果自己佔理,說不定還能找其他主顧撐腰,但這次的事兒,連理都在沈樹人那邊,對方一較真,她絕對不可能有勝算。
她表情立刻垮了下來,還想回本,連忙說道:
“沈公子贖罪!老身知道錯了,咱也不敢奢求一萬兩了。你就出五千兩,今晚就能把圓圓帶走,咱就算兩清了!反正圓圓也沒真給人唱曲,她也拒絕了,您沒有損失。”
沈樹人冷笑不止,陳氏心中發毛,一咬牙解釋道:“您之前給圓圓包場半年的銀子,反正你也沒讓她真唱幾場,大不了也算在這五千兩之內,你再給三千兩就帶她走吧?”
一番擠兌之後,沈樹人也意識到還是給點錢、走個正規手續,免得以後再生事。拉扯之後,交了兩千兩銀子,燒了賣身契,另外寫了文書,把陳圓圓帶走了。
……
一番手續折騰完,已是傍晚時分,雪下得更大了,也不適合開夜船回太倉。
陳圓圓冰冷的小手抓著沈樹人,頂著雪走在瀏河邊,還有幾分不真實感。
她很小就被賣到了梨香院,由養母陳氏調教,如今才得自由,竟有些不知所措。
天氣雖然寒冷,她卻大口大口地貪婪喘氣,似乎這夾雜著白雪的寒風,都比梨香院裡溫柔香軟的甜膩芬芳要好聞。
“沈郎,今晚我們就歇在碼頭船上麼?”她小心翼翼地問。
沈樹人霸道地緊了緊妹子的腰:“睡船你你不怕冷?”
陳圓圓嬌俏一笑:“沈家的船,怎麼可能冷?你們這樣的富貴人家,車上都燒著爐子吧,何況是船。只要沈郎肯裹著奴家,就是陪你窩破廟都不會冷的。”
沈樹人笑了,他可不想晚上睡在燒了炭盆的船艙裡一氧化碳中毒,住宿當然要住在通風好的地方了。
“走,去沈家繡莊,我怎麼捨得凍著你。”沈樹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吩咐家丁弄來車馬,去董家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