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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自己也斜倚在一旁,拍拍趙七的肩膀,讓他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ldo;你……還在生氣嗎?&rdo;趙七戰戰兢兢地問。
嶽聽松硬邦邦地丟擲一個字:&ldo;是。&rdo;
&ldo;為什麼呀?&rdo;
&ldo;你不知道?&rdo;嶽聽松不答反問。
趙七苦思冥想了一陣,最後撓撓腦袋,苦著臉告饒:&ldo;我以前就不太聰明,後來吃了太多藥,還糊塗了一陣子,腦筋更不靈光。你還是別讓我猜了,直接告訴我吧。&rdo;
嶽聽松聽他提起那些事,心中一軟,臉色緩和幾分,安慰地摸摸他的頭髮,方低低道:&ldo;……你早上都沒有跟我說話。&rdo;
&ldo;什麼?&rdo;趙七茫然問。
&ldo;早上的時候,你一句話都沒有對我說。&rdo;嶽聽松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就放大了聲音,&ldo;你一直在跟那個少年說話,連看都不看我,還直接跟他走了!就算在我面前也是念念不忘,光名字就說了兩次!&rdo;
&ldo;我、你‐‐&rdo;因為過於震驚,趙七結結巴巴得幾乎說不出話,&ldo;你吃醋了?!&rdo;
嶽聽松皺眉思索片刻,搖頭道:&ldo;不知道。但我一看你同別人談笑就難受,聽見你說別人的名字就生氣,以前尚沒有如此明顯,許是因為我現在心智失控,所以……&rdo;
&ldo;不,你絕對是在吃醋。&rdo;趙七一口咬定。他新奇地盯著嶽聽松,好像頭一回認識他:&ldo;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本以為你呆兮兮的什麼都不懂,沒想到還是個小醋罈子,連這種事都能喝上一壺。&rdo;
&ldo;難道這還不夠生氣?&rdo;嶽聽松見趙七的反應,隱約察覺出這似乎不是什麼很光榮的事情,可他心中鬱悶,賭氣似的將腦袋偏到一邊,嘟囔道:&ldo;而且你總是看他,他比我好看很多麼?&rdo;
趙七轉轉眼珠,壞兮兮地一笑,手腳並用爬過去,登徒子一般捏住他的下巴,嘖嘖調戲道:&ldo;嶽大俠姿容絕色,天下無雙,誰比得上你呀。來,讓我香一個。&rdo;
嶽聽松板著臉拍掉他的手,忽而一個餓虎撲食,猛然將趙七壓住,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
&ldo;我不許你心裡有別人。&rdo;嶽聽松恨恨道,&ldo;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誰也不行。&rdo;
這……
趙七愣愣看著嶽聽松,從那凶神惡煞的神情中,漸漸瞧出了一絲慌亂。
瞬間,他恍然大悟。
原來患得患失的不僅僅是他自己,嶽聽松跟他一樣,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不確定而憂心,因為猜不出對方的心思而焦慮。
&ldo;唉,小笨蛋。&rdo;他抓住嶽聽松的手,放在自己胸口,&ldo;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你呀。&rdo;
嶽聽松的手指動了動。他能摸到趙七的心跳,比尋常人快了一些,跟他自己一樣。
他們的心都在怦怦跳動,同樣歡喜,同樣不安,同樣單聽著聲音,就讓人渾身發熱,口乾舌燥。
&ldo;我問你啊。&rdo;嶽聽松舔舔嘴唇,輕輕按著他的心口,罕有地躊躇良久,終於問出了昨夜未出口的問題,&ldo;把我們放走的那個人……是誰?跟你是……什麼關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