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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特點就是靈體只是靈體,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正如其他三個主角一樣,不死不生,不在三界的迴圈之內。
可溫久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是主角,是行走神的一部分,而餘笙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將自己分裂成了三個人,中間的區別看似沒什麼,其實非常大,至少他沒有辦法像溫久那樣具備極大的利用價值。
不久後餘笙就遇到了真正的溫久,倒不是真的被抓來了,或是他這個冒牌貨被認了出來,而是溫久瞭解到有一個可憐人被當成自己抓走心,有不忍刻意闖入虎穴來救他的。
原著中的劇情還沒開始,這時候的溫久並不是很厲害,但好在聰明機智,善用計謀,倒是繞過了重重眼線,將那些人耍的團團轉,愣是將一個都走不穩的,眼盲的餘笙救了出來。
餘笙問他,我們素未平生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想著,如果不救的話,就有人代替溫久去承受那些不好的事,這樣的話,溫久或許能因此過上一段安穩的生活,對餘笙來說這是禍,對溫久來說,這本該是福。這樣說或許冷漠了點,但涉及自身利益又是性命攸關的,誰還能保證善良呢。
溫久只是告訴他,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抓我就是想用我的災禍來換取他們的利益,若是如今我用你的在乎來換取自己的安穩生活,不就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餘笙看不到東西,只能試著觸碰溫久,以此來確定他在自己身邊,他以為自己會摸到一個人,或者至少是人的形狀,實際摸到的卻是一片像鳥一般的羽毛,很溫暖也很柔軟。
那一片羽毛般的觸感將他摟在了懷裡,餘笙只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柔軟的雲端,渾身上下都又舒服又溫暖,躺在這片柔軟的羽毛上就這樣睡了過去。
餘笙記憶中的溫久是一個非常溫柔也很成熟的人,比起徒弟反倒像是他的長輩、哥哥,很會照顧人,也對周圍的一切都抱有善意。
然而此時的溫久給他的感覺卻更加琢磨不定,話很少,也很少笑,當然不是指大鳥的狀態下,鳥當然是不會笑的,有時候溫久也會變成其他的樣子,動物也好,植物也好,人也好,但無論從說話的語氣中,還是餘笙觸碰他時描繪出的表情,都幾乎沒有笑容在裡面。
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餘笙逐漸瞭解到,不光是笑容,這個時候的溫久在其他方面也和他記憶中的那個徒弟溫久很不一樣,若非名字相同,餘笙幾乎要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他以為溫久救了自己是出於善意,後來卻發現,這時候的溫久似乎做每一件事都不是出於善意,而是出於一些更加負面的情緒,比如厭惡,比如畏懼,比如痛苦。
救他也不是因為想做個好人,而是討厭那些每天都在覬覦他的人,吃東西也不是因為味道好,而是不想忍受飢餓的痛苦,變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外貌也不是因為喜歡或者好玩,而是討厭被人記住,就連詢問天氣和時間的時候,都只是為了推算下一次的災禍大概還有多久來臨。
更多的時候溫久都處於一種平靜,毫無波瀾的狀態,似乎在他的世界裡,就算沒有糟糕的事情發生,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餘笙停留在他的身邊,溫久沒有說趕他走,但也沒有說讓他留下,生活冷冷清清,昏暗無邊,餘笙不習慣這樣的日子,便忍不住找他搭話。
「現在是什麼時間?」
「早晨。」
「你能看到日出嗎?」
「日出?什麼日出?」
「太陽從天邊冒出來的樣子。」
「……」溫久的語調毫無波瀾,「這裡是靈界,不是人界,太陽永遠都在天邊,不會落下也不會升起來。」
他居然忘了。
「那今天的天空好看嗎?是什麼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