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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管家似乎並沒有很瞭解謝九玄。
她只是隨口一提或許他更喜歡加了地瓜的食物,管家卻驚了驚。
「主子從沒有說什麼東西好吃,什麼不好吃啊!」
這句話至今還在耳邊迴蕩。
阮寧擺好碗筷,抬眸,發現謝九玄靜靜盯著她的動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招手:「用膳。」
謝九玄目光從食物上掃過,神情不動。
阮寧今日沒用膳就來了,她按照昨日,給兩人盛好粥,將一碗遞給謝九玄。
「拿著。」
謝九玄身形頎長,即使有病,身上成年累月養出來的尊貴也是骨子裡的,光是坐著,也自有其氣度風華。
他倒是聽話,將碗接過去。
白粥裡煮了地瓜,米粒晶瑩剔透,顆顆飽滿,豐盈誘人,地瓜像熟透了的山裡紅,點綴在一片瑩白之中,大米的香氣混合著一絲甘甜,舌尖味蕾跳舞一般,香味撲鼻而來。
阮寧自己先吃,謝九玄才跟著吃。
阮寧暗中注意著謝九玄情緒,吃了一口,他眼神頓了頓,隨即跟著阮寧的步調慢條斯理吃了起來。
比起昨日,顯然,他喜歡這份食物。
阮寧放慢進食速度,視線從他手腕掃過。
一夜不見,手腕傷口又裂開,手臂上新添了許多其他傷口。
再看看石室裡的狼藉景象,猜也猜得出這人昨晚做了什麼。
謝九玄臉上有種不見天日的蒼白,長久沒有好好睡覺,眼下一片青黑,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她遞了一塊地瓜,謝九玄蹙眉盯了一會兒,放進嘴裡,眉毛鬆開,慢條斯理吃了起來。
「你現在在想什麼?」阮寧淡淡地問。
謝九玄吃東西動作不停,聞言,挑眉看了她一眼,那是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想你什麼時候殺了我。」
阮寧一頓,抬頭看著他:「我為何要殺你?」
謝九玄吃著他的地瓜,不再說話,長長的睫毛鋪陳開來,猶如扇子,隨著眼睛眨動輕輕顫動。
「你怕是忘記了,你百毒不侵,毒不死的。」她冷冷道。
所以吃個東西這般警惕為哪般?
謝九玄彷彿沒有聽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跟她說話。
「啪——」
阮寧放下筷子。
謝九玄眼睛顫了顫,也將筷子放下。
阮寧這次沒有給任何提示,直接抓起他的袖子,擼了上去,露出傷口。
他也沒有反抗。
阮寧側眸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開始擦洗傷口上藥。
冰涼的藥膏抹在火熱的傷口上,謝九玄手抽了抽,阮寧抓緊,沒讓他抽出去。
謝九玄視線落在她半垂的眼睛上,隨即滑到鼻尖那顆小小的痣上面。
他喉嚨有些乾澀,不知不覺伸出玉一般的手指輕輕碰了下那顆痣。
一觸即離,他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紅暈從瑩白的耳垂上蔓延至整個耳廓,骨頭裡彷彿充滿了泡沫。
阮寧專心處理傷口,一股冷鬆氣息突然襲來,鼻子上一陣冰涼,冷得她打了個哆嗦,待到反應過來是謝九玄的手指,他已經收回手去。
「老實點。」她抿唇,將其歸為瘋子一時興起的行為。
謝九玄卻好像有些執著,趁她不注意,不時要把手伸過去輕輕點一下。
阮寧不甚困擾,封住了他的穴位。
謝九玄動不了,便用陰沉的視線盯著她,好像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阮寧巋然不動,有條不紊將傷口處理完,額頭滲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她將謝九玄衣袖放下,輕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