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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姑!” 季蕩平時和溫向黨一起玩兒,嬸兒說了,出門在外嘴要甜,要喊人,他跟著溫向黨叫‘姑’。 溫魚受不了半大孩子的淚眼,沒計較他的稱呼,趕緊問,“你這是咋啦?”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季蕩硬撐著沒流下來的淚水唰的一下子冒了出來,“我家人上房補窟窿,摔下來了,我想拉她去醫院。” 村子裡的赤腳醫生說得去醫院,好像要輸血什麼的,小地方沒有。 一聽這話,溫魚也不敢耽擱,“房子多高?人現在怎麼樣?” 這就是要管的意思,季蕩老早就覺得溫向黨的姑姑溫柔人好,給他糖。他一個小孩子,根本就沒有主意,一股腦說了後,就見溫魚指了指南邊,“你跑快些,那裡有幾個大哥哥,你就說溫魚讓他們幫忙的,他們就會跟你過來。” 溫魚一個人也不行,需要幫手。 季蕩光剩下點頭了,“好,好,我聽姑姑的。” 這事兒鬧的,溫魚接過了小孩兒拉不動的平車,“跟我說你家怎麼走。” 倆人分頭行動,溫魚倒是沒想到,受傷的婦女竟然是季華西的母親! “媽!媽!你別嚇唬我呀!” 平時季母拿笤帚追著他打的時候,可是健步如飛。 這會兒看到母親躺在平車上,季華西頓時心裡五味雜陳起來。 溫魚把平車皮帶從肩膀頭取下來,大喘著氣,“你來了正好,趕緊送醫院。” 一米五八的小個子,她拉起來是真的費勁! 失血過多,不快一點,真的會出大問題,她只簡單做了包紮。 季華西滿眼感激看了眼溫魚,忙接過她手裡的平車,張嘴安慰朝他苦笑,想說點什麼的母親,“別說話了,省點力氣吧,咱現在就去輸血。” 這一刻,他突然害怕起來。 他不想失去母親。 一起跟過來的小兄弟們前幾分鐘還在歡呼雀躍,這會兒一個個臉色緊繃,生怕救不活大哥的母親。 不少人背地裡叫季母母老虎,可是她和葛光輝的母親完全不一樣,她心善,經常接濟兒子身邊的可憐孩子們。 嘴上不饒人,可是辦的事兒暖人心。 這是沒法子,要是家裡條件好,她能叫這些混小子住到家裡來。 季華西在外頭的事兒她難道不知道?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溫魚再次看向平車上的季母時,血流了一身的季母強撐著扯出一絲笑意,“麻煩你了~” 她不知道怎麼及時看到了兒子,可是她知道,如果沒有溫魚,她這條命不好說。 “沒什麼麻煩的,您這不礙事,到了醫院輸點血就能好,您可別睡。” 就怕她自己放棄。 季母還真有這個心思,一想到去醫院,就得花錢。 她這麼嚴重,從房頂掉下來,腿還疼,指不定要多少,她就心疼。 看看抬胳膊抹眼淚,跟著小跑的季蕩,季母笑著低低說了聲‘好孩子’,再次對溫魚道,“謝謝啊。” 溫魚不擅長應對這種情況,她別開頭看了眼推車的幾個小夥子,招呼了其中一個,“把外套脫了。” 小夥子先是愣了下,剛聽話要照辦,只驚鶴胡亂扒了自己的衣裳遞給了溫魚,“姐!給你。” 季母這心裡頭更好奇了,兒子這些兄弟們,其實對旁人的敵意很大。 因為大部分人並沒有善待他們,都罵他們小流氓。 溫魚接過衣服,一邊往平車前面綁,一邊告訴季母,“不能讓風吹著,要不然頭疼。” 一聽這話,其他幾個小夥兒趕緊脫衣服,都要往平車上招呼。 大家的心意,只要不碰到傷者,溫魚就沒說什麼。 季蕩小,跟不上。 五六個大小夥兒在後頭推著車,拉著平車的季華西主要是掌握方向。 “季蕩,你別去了,在家裡看家。” 小孩兒同樣擔心著嬸兒,不大情願,“我能再跑快一點。” 他知道是自己慢的緣故。 反正有這麼多的人,季蕩上去還能扶著點季母,季華西讓人把堂弟放到了平車上。 到溫魚孃家路口的時候,想到葛光輝還得去給她母親磕頭認錯,溫魚小跑幾步告訴季華西,“我就不去了,你們到了醫院,配合醫生點。” 人在著急的時候,容易關心則亂。 季華西也說不上怎麼回事,突然就無助了些,“嗯。” 只悶悶應了聲,季華西腳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