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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的晏卿。
那麼,是什麼時候掉包的呢?
晏傾君覺得臉上冰涼涼的,滑癢癢的,像是有人拿著什麼東西觸她的臉。她心中一驚,睜眼。
晏卿手裡的長笛適時地收回袖間,面上露出春風般的笑。
晏傾君睜眼便見著一個並不太熟悉的男子對著他笑,雖說他長得好看,笑起來煞是養眼,可大半夜的房中突然冒出的男子,還將她從夢中驚醒,想要欣賞也是沒心情。再想到白日裡被他追著看笑話的氣惱,晏傾君不緊不慢地撐起身子,拿了件手邊的外衣披上,挑眉笑道:“你還能笑得再難看點麼?”
晏卿面上的笑容顯然一僵,說他笑得難看,這女子算是第一人。
“見你白日裡掐得那麼辛苦,我趁夜過來給你送傷藥,你不該感激涕零?”那僵硬在晏卿面上只是一閃而過,隨即他笑得愈甚,輕挑地掃了一眼白日裡晏傾君掐過的手臂。
晏傾君拉長了尾音,“感激……當然感激……”
她動了動身子,伸手拿起榻上一個包袱,一面解開一面慢慢道:“我還特地準備了點東西答謝晏公子呢!”
說著,手一揚,將散開的包袱扔在了晏卿身上。
晏卿離晏傾君距離太近,雖是動作極快,也沒能完全躲過包袱裡的東西,一股酸臭味讓他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晏傾君見他那副表情,十分滿意地笑了。那是楚月身上的衣服,她特地留了下來給他當“重禮”!誰讓他故意把楚月弄成那副髒兮兮的模樣,她抱了她許久,今日回來沐浴了三次才將身上的味道除乾淨。
“真是冤枉……她孤身一人從邊境趕過來,還能幹乾淨淨不成?”晏卿漫不經心地彈了彈墨青色的長衫,復又坐回晏傾君身邊,笑道,“更何況,若不是她那副模樣,今日在祁都街頭,那副主僕相認的情景,怎麼能足夠動人?”
晏傾君柔笑,“是啊,所以我說多謝晏公子。”
“晏公子?”晏卿又靠了過去,微微揚眉,語調溫柔,“妹妹何須與哥哥這般客氣?”
晏傾君心中一驚,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必然瞞不住,可是也未料到他這麼快便查出來了,十二個時辰都不到!
“祁洛山一役,戰場的女子只有三名而已。一笑傾君的傾君公主,怎麼會那麼容易死呢?哥哥說的可對?”晏卿柔笑著,一手撫上晏傾君的左眼角。
那裡,屬於傾君公主的淚痣已經剝離,晏傾君並不否認自己的身份,反倒將身子靠了過去,嬌嗔道:“是啊,妹妹本以為會在祁國孤身奮戰,既然哥哥在,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才是。”
晏卿垂首看著晏傾君,笑容飄忽,“有我在,妹妹當然不會有事。不過……”
他突然頓住,面露難色。傾君抬首看他,他表情一變,笑眯了眼,“明日,你帶著楚月,先去丞千宮那裡才好。”
按規矩,該是先去璋華太后的興華宮,再去扶汝的丞千宮才是。他又在打什麼算盤?不會有什麼好事就對!晏傾君靠在他肩頭笑得溫柔,牙咬得不著痕跡,“好,都聽哥哥的。”
***
晏卿。
晏傾君躺在榻上整理了一下以前無意聽到、最近有意蒐集的一些訊息。八年前東昭與祁國有過一場戰事,東昭慘敗,祁國提出的條件便是以五皇子為質子,制約兩國關係。
可實際上,這名不受寵的皇子當然威脅不到晏璽,他樂意為之。而祁國的意圖,也不在制約東昭,因為晏卿的生母,是璋華的親妹妹。
聽聞璋華與妹妹出嫁前,兩人感情極好,在祁國得知妹妹死訊,還慟哭三日。是以,晏卿到了祁國後,待遇優渥,甚至比那個不得勢的小皇帝還過得逍遙快活。從他三更半夜在後山吹笛,還能潛入她的宜灃殿就能看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