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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自信不可取,畏首畏尾同樣要不得。
晏傾君一手推開晏,面色堅定,眸光冷冽,輕笑道:“太子哥哥,你害了妹妹幾次?該拿什麼來還呢?”
晏怔在原地,未料到晏傾君會無懼無怕地承認自己的身份,更未料到,事隔五年,鋒芒再露的傾君公主,同樣能刺疼他的雙眼!
“太子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房外突然而來的聲音讓晏從怔忪猛然回過神來,他平定心緒,開門道:“何事?”
“孫公公在前廳等候,說皇上傳太子殿下及太子妃速速入宮!”
門口之人是晏的貼身侍衛李舜,晏皺起眉頭,轉身拉著晏傾君的手臂,帶著她往前走。
“可有說是為何事?”
“皇后娘娘與傾雲公主,身中劇毒!”
晏猛地止住腳步,回頭,冷眼盯著晏傾君。
***
皇后與傾雲公主突然中毒,渾身青紫,全身無力,且脈搏愈漸微弱。御醫診斷為慢性毒,約摸半月前中毒,在體內隱而不發,可究竟是什麼毒,以何為解,眾御醫卻是束手無策。直至錢御醫研究了整晚,頭髮都白了近半,才查出,此症狀在三十多年前的白子洲醫書上曾有記載,毒為浮歡,取白子洲特有的木浮草與虛歡花製成,中毒半月後發作,全身呈木浮草的青紫色,隨即脈息微弱,直至無聲無息地死去。
半月前,皇后與傾雲公主正在迎陽寺,而剛好,隨行之人,有一個與白子洲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的“封阮疏”。因此,一大早,太子晏與太子妃便被傳入宮中。
晏傾君一聽事情始末,馬上從晏璽賜坐的木椅上起身,跪在昭陽殿正中,正色道:“父皇,阮疏沒有給母后及傾雲公主下毒。”
短短一句話,聲音不高不低,語調不卑不亢,清清淺淺地響在殿內,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父皇,既然母后及傾雲公主中毒的時間正好是在迎陽寺,而所中之毒又是出自白子洲,當時能接近母后與傾雲公主、又與白子洲有關係的人裡,只有阮疏一人。阮疏知曉,在場恐怕不少人都認為是阮疏所為,但是……”晏傾君深吸一口氣,抬首,一一掃過奕、耿、段,三家當家人的臉,接著正視晏璽,聲音輕緩而有力,“即便阮疏當真流著白子洲的血,如今白子洲已滅,只餘一片荒蕪,而此刻阮疏跪在這裡,是東昭太子妃,是祁國紹風郡主,著實沒有冒著拋棄身份背棄國家的危險給母后和傾雲公主下毒。”
東昭三大家,奕家,耿家,段家,數百年來在東昭屹立不倒,以穩定的三足鼎立之態維持著皇權。奕家如今的當家人是奕子軒,耿家為一名六旬老者耿御山,段家年過四十的段銜,三人面上皆是波瀾不驚,垂首不語。
晏傾君磕頭道:“請皇上明察!”
晏璽皺起了眉頭,看向晏。
晏怔在原地,腦中的思緒尤未理順。跪在地上的女子,倘若是封阮疏,當然不會沒有任何動機下毒,可她是晏傾君!她剛剛親口承認自己是晏傾君!給他的母后下毒,讓他的太子地位更加危險,給晏傾雲下毒,因為她是奕子軒的未婚妻?
無論如何,她是晏傾君,便有了無數下毒的動機。
可這些動機,他知道卻無法說出口。此刻,他是出來推晏傾君一把還是拉她一把?作為晏傾君,他不想放過她,想趁此機會推她至死!可作為他的太子妃,他不該做出連旁人都不會相信的推斷,說是“封阮疏”下毒……
“父皇,阮疏性子溫順善良,自從來了東昭幾乎一直臥病在榻少問世事,兒臣相信她不會不顧身份做出出格之事。”晏做出決定,拱手和聲道。此時落井下石,只怕會把自己這個落石之人也連累了進去……
晏璽花白的眉毛微微擰住,眸間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