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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晏傾君推開窗,任由寒風吹入房內,打了個噴嚏。
“奕公子,可算是來了,再不來,阮疏也不等了。”晏傾君又打了個噴嚏,看向幾乎在眨眼間推門而入的奕子軒。
奕子軒面無表情地睨了一眼晏傾君,還未說話,晏傾君接著道:“無需問我,昨日把你引開的,的確是我身邊的丫鬟。至於奕公子的‘竹屋藏嬌’,阮疏也的確是一個不小心發現了。”
當初在船上他派來那批人被祁燕打了回去,他自是知曉她身邊有個武功高強的丫鬟,昨夜再與祁燕交手,探出武功套路,也便能猜出來者就是自己身邊那個丫鬟了。這件事,她瞞不住也不打算瞞。
“他讓你們過來,目的。”奕子軒冷眼掃過晏傾君戴著人皮面具的臉。
晏傾君不解道:“他?奕公子說的哪個他?阮疏不太明白。”
“真正的封阮疏早便不在人世了吧?否則怎麼可能……”
“與傾君公主長得一模一樣?”晏傾君接過話,低笑道,“這個嘛……你去問那個‘他’便是,阮疏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奕子軒認為她是晏卿找來代替“封阮疏”,安插在東昭的一枚棋子,還特地找了名與“晏傾君”長相相似的女子。既然他這麼認為,她順水推舟便是。
奕子軒看向晏傾君,眸中閃過一抹戒備的懷疑。晏傾君又笑道:“奕公子若是想要殺人滅口,可要慎重。阮疏那丫鬟就在山下,若是我無法平安回去,那……奕公子覺得,憑她的身手,可否多找一條性命來給阮疏陪葬?比如那竹屋裡的……”
奕子軒眸中浮起怒氣,冷聲道:“那還請太子妃注意言行,莫要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否則……”
“奕公子放心。”晏傾君關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紙窗,回頭輕笑道,“其實,阮疏是想幫公子一把的。”
奕子軒狐疑地掃了她一眼,斂目,等著她的後話。
“阮疏精通一些常人不會的本事,想必奕公子也有耳聞。”晏傾君淡笑著看入奕子軒的眼裡,緩緩道,“聽聞傾君公主回國之後便由公子安排在山腳處,悉心照料。想必公子對她是關心的很……可惜她不僅容顏盡毀,而且自閉心門,半年來一語不發。但是麼,昨夜她對我講了講她是如何到的戰場……”
“你想說什麼?”奕子軒冷然地盯著晏傾君,打斷她的話。
晏傾君捂嘴一笑,揚眉道:“奕公子可想有朝一日,傾君公主恢復成原來那個晏傾君?”
奕子軒的長睫一顫,黯淡的眸子裡突然亮起點點星光,閃爍起伏,卻仍是沉默不語。
晏傾君漫不經心地悠悠道:“聽公主說,出征和親前曾有人千里迢迢趕回都城為她慶生,且給了她誤認為意在‘求親’的信物,結果呀,那天煙花兒燦爛,心花兒枯萎,那天呀,有兩個人同時選擇了一條路,那天呀,月比往日亮風卻比冬日冷……”
“你想要什麼?”奕子軒再次打斷晏傾君的話,微微閉眼,淡淡問道。
晏傾君笑,“對奕公子而言,極為簡單的一件小事。”
***
迎陽寺一行,因為風雪阻路,耗時大半月。太子妃還因為途中受寒,回了太子府便臥病在床。傾雲公主與太子妃相處甚歡,見她身體有恙,不時出宮探望。
晏傾君病懨懨地窩在被褥裡,乖巧地喝下祁燕餵給她的藥。
“果然,有內力就是好。同樣是受涼,你還受了傷,怎麼就我一個人生病。”晏傾君這次是真病了,倒不是掩人耳目的計量。這病一場,時不時對著那令她生厭的晏傾雲不說,還把自己的計劃給耽擱了。
祁燕被晏傾君嘴裡孩子氣的話給逗笑了,“練武時的辛苦,你自是不知。”
晏傾君癟了癟嘴,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