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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難色,只是路作沉吟便沙啞著聲音道:“疏兒起來吧,沒有人懷疑是你下毒。”
晏傾君感激一笑,磕頭謝恩,隨即起身。
啪——
紙包落地,一聲清響,帶著地表冰冷的溫度敲在眾人心頭。
晏傾君面色一白,從她袖間掉落的紙包已然被人撿了去。
錢御醫將那紙包開啟,面帶訝異地仔細看了看,連忙拿開,跪在地上道:“皇上,這……這正是浮歡,白色帶紫,粉末粒大如砂,香味甜中帶澀,入水卻是無色無味,成毒!”
“父皇,這毒是阮疏自帶防身之用,絕非投毒以害母后及傾雲公主,否則哪會帶在身上?”晏傾君急急解釋。
殿內眾人面上仍是一片平靜,眼底卻先後泛起狐疑之色,防身之用的毒,怎會用慢性毒?
晏璽半眯著眼,眼神在殿內飄忽,一時遊移到三家家住身上,一時遊移在“封阮疏”與晏身上,甚至不時地看看木樁般立在一邊的宮人,卻未言語。
“皇上,傾雲公主求見!”
一名宮人入殿稟報,晏璽咳嗽了兩聲,招了招手,示意讓晏傾雲進來。
晏傾雲以紗掩面,仍是未能遮住面上深重的紫氣。她被兩名宮女攙扶著入宮,極為勉強地要跪下行禮,晏璽揚手,“免了。今日雲兒過來,想說些什麼?”
“父……父皇……”晏傾雲聲息微弱,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便開始大口喘氣,眼神飄向奕子軒,卻見他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看都未看自己一眼。晏傾雲眸中一冷,深吸一口氣,回視晏璽,吃力道:“雲兒覺得……覺得下毒者……未必是、是太子妃,也有、有可能是另……另一人……”
奕子軒猛然轉首,盯著晏傾雲,眸子裡像是藏了扣在弦上的冷箭,眸光尖銳而冰冷。
晏璽半眯的眼終於慢慢睜開,暗芒閃爍,輕輕招手,沙啞的聲音裡是難掩的蒼老,“送太子妃去怡園。子軒和兒留下,其他人可以先退下了。”
晏傾君被人撫著起身,暗暗地看了一眼殿中剩下的人。晏璽晏晏傾雲,奕子軒。
晏傾雲嘴裡所說的“另一人”,當然就是指被當做“晏傾君”安置在迎陽寺的封阮疏。她是第二個有可能接近皇后與晏傾雲,而且與白子洲有關的人。
如此看來,“晏傾君”未死、安置在迎陽寺一事,此刻在殿內留下的人、已經中毒的皇后,都是知情者。
***
封阮疏是頭戴斗笠被奕子軒撫著入殿的。一見到幾乎是依偎在一起的兩人,晏傾雲的眼神便執拗起來,她無法明白,為何奕子軒放著她這個嬌美的未婚妻不要,卻對那個毀了容的醜女人念念不忘!
上次她好不容易尋著機會去了迎陽寺,本是想偷偷地跑過去趕她走,哪知竟看到奕子軒正溫柔地喂她喝藥……自從半年前回到東昭,“晏傾君”幾乎一語不發,不管他人說什麼做什麼,只如痴傻般呆在一邊,留著這麼個木頭人,她忍忍也就算了!可她突然就好了,還跟著奕子軒回了奕家,父皇居然對此不聞不問!如此下去,奕子軒守孝一年期滿之時,她還能順利嫁去奕家?
“父皇,上次……上次去迎陽寺,雲兒和母后……去看過她……”晏傾雲喘著氣,唯一露出的雙眼滲著血絲,“而且……而且雲兒聽說過,挽月夫人便是白子洲的人,那毒……那毒又是出自白子洲,說不定……說不定就是她配的!”
“君兒,雲兒懷疑你給她下毒,對此你可有何說法?”晏璽的目光又開始遊移,始終未有落在封阮疏臉上。
封阮疏身穿暗紫色長裙,斗笠周圍的黑紗掩住臉上的表情,遮住大半個身形。她跪在地上,不語。
“不……不說話就……就是預設!”晏傾雲此時已經被賜了坐,見到“晏傾君”,中了毒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