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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璟目送他們出了雁門關,剛要轉身回軍營看看楊文鼎,忽聽那人叫住了他。李雲璟回過頭去,問:「還有何事?」
那人抿了下唇,目光肅然道:「北遼的百姓,都不喜歡戰爭的。」
李雲璟聞言神情微頓,他笑道:「沒人會喜歡戰爭。但只要利益和野心不滅,戰爭永遠不會停歇。」
那人遺憾的嘆了口氣,又沖李雲璟行了一禮,然後頭也不回的帶著自己的部落子民離開了。
站在山坡上遙遙眺望,蕭卓維的軍帳就在往北二十里的山上。原本綿延大半座山的軍帳,在連續幾天和楊家軍的拼殺之後,立起來的軍帳已經越來越少了。
「蕭卓維立下軍令狀,必在一月之內打下雁門關。這才幾天功夫,他就已經損兵折將了。北遼國內不會給他太多支援,他能做的只有更瘋狂的反撲。」陸祥道。
李雲璟看了看,說:「但陸三哥帶著援軍趕來了,蕭卓維想要打下雁門關難如登天。除非用一些陰毒的手段逼迫我們。」
陸祥就道:「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讓蕭卓維得逞的。在過去的幾十年中,朝廷形勢不好,文臣勢大而武將勢孤,邊關將士也只能一味的防守,因為雁門關是我們最後的防線。但今昔不同往日,想要掐滅蕭卓維的反撲,想要徹底將北遼擊垮,唯一的出路就是主動進攻,奪回原本就屬於我陳國領土的廣武寨。」
陸祥漆黑的眼眸在落日餘暉下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我從小習武,因為我知道拳頭硬了,別人便不敢隨便欺負你的家人。後來我投軍,我更知道,強硬的軍隊是一個國家堅實的壁壘。從前的北遼兵強馬壯,而陳國猶如被蟲蟻掏空內裡的柱子,風一催就折了。但現在,北遼國內滿目瘡痍,而陳國卻驅除蟲蟻,重塑雄風。這是最好的時機。」
李雲璟心內的熱血沸騰起來。
「奪回廣武寨,將北遼打回草原深處去。雖然沒有人會喜歡戰爭,但兩國的膠著卻總要有一個終止,哪怕只是暫時的,至少可以換得邊關百姓幾十年的平安。」
陸祥拍了拍李雲璟的肩膀:「戰場上的事交給我們就好,你應該啟程回去了,和韓太醫一起進京吧,所有的一切都要有個了結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荒寂的野草在夕陽的餘光下投下一地剪影,婆娑的枝條隨風輕擺,獨屬於大漠的荒涼感似乎被這徐徐秋風驅散了,枝條上氤氳著的光暈柔和又溫暖。好像有一雙布滿厚繭的手小心翼翼的摩挲著李雲璟的臉龐,他在曠野之中看到了一個人影,他滿是溝壑褶皺的臉上,那雙染著笑意的眼睛尤其好看……
剛一入冬,京城便下了場雪。清雪落在地上打著旋兒,不一會兒就被風吹散了。直到雪花密密實實的傾瀉下來,才在地上鋪灑成薄薄的白茫茫的一片。
趙崇裕站在京城福運樓的頂樓隔著窗向外眺望,他喜歡街面上的空氣,撲鼻而來的有烤鴨的油香味,炙肉片的肉香味兒,還有小販叫賣聲、行人談笑聲中混雜的煙火氣。這都是冰冷皇宮中從未有過的。
趙崇裕偶爾會出宮來,福運樓是他最常來的地方。這是一家川飯店,廚子是蜀中人,荀湛說這家店做的吃食很地道,他經常帶妻兒過來。此外,福運樓也是離城門最近的一座酒樓,他一大早便來這裡等了。因為今天是李雲璟入京的日子。
「你是不是也很想他?」趙崇裕問陸舟。
「他」指的自然是李雲璟,陸舟和李雲璟的事情並沒有瞞過趙崇裕,也沒有想瞞他。趙崇裕倒是接受良好,或許是當年這對師兄弟在京城時給他的感覺就很不一樣。
「自然是想的。我與師兄已近一年沒有見面了。」陸舟倒是坦然。
陸舟在處理完羅家村私軍謀反一事後,便將提舉司衙門的事交給陸生處理,然後奉旨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