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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們也心疼四郎,可人心都是偏的,日子久了難免不生嫌隙。他們嘴上不好說,憋悶在心裡,日子如何過得好?且不說這個。三郎都十八了,又是做鏢局營生的,親事不好尋,若沒有厚實點兒的聘禮,我怕三郎說不上媳婦兒。更別說大娘子退親,二娘子又……」
陸滿倉也愁啊,他捋了把臉:「我就是覺得四郎不讀書,可惜了。」
蔣氏拉開手邊木櫃,撥了撥裡面的一串銅錢,道:「家裡房子不夠住,三郎一直住在縣裡。便是回家也只能在棚子裡將就。他若成親,擴建房子是必須的。錢是怎麼都賺都不夠花的。不過我們能養活六個孩子,大不了緊緊腰帶,把兒孫供出去。如今日子難過,但再難還能比鬧饑荒時難麼?總能過得去的。四郎眼下還小,進學也不急在一時。九爺送了書,便叫四郎先自個在家學著。以後的事誰說的準,也興許就有什麼轉機呢。」
說著又蹙眉道:「虎頭整天跟著四郎,四郎都學會這麼多字兒了,虎頭還是稀里糊塗的。打明兒起叫虎頭跟著他麼叔一起認字吧。」
陸滿倉深以為然。
陸武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瞧見桌上早食,忍不住肚子咕嚕嚕叫喚起來。
陸伯庸最看不慣他這懶懶散散的樣子,不由臉色一黑。
藍氏忙轉移陸九爺的注意力,指著桌上那盤翠綠的白灼青菜道:「五嬸又送菜啦。也不知五嬸是怎麼種的,這菜又嫩又水靈,好吃極了。」
陸伯庸點點頭:「五叔五嬸是村裡出了名的勤快精細,菜種的好也不稀奇。」
藍氏就一臉羨慕:「不光菜種的好,孩子也養的好,四郎多招人疼啊。」說著懟了懟陸伯庸:「咱家大郎也不小了,是不是也得相看起來了。」
陸武差點兒噴了飯。
陸伯庸也一臉無奈道:「大郎才十四,你急個什麼。他還在書院讀書,身無功名。待日後考出去再議不遲。」
藍氏就把目光放在小兒子陸武身上,嚇的陸武緊扒了幾口飯,一溜煙兒的跑了。
無聊的藍氏的夾了一筷子青菜,想起什麼似的,又道:「你想叫四郎去讀書?」
「是啊,那孩子天性聰慧,若能讀書,日後恐造化不淺。我和五叔透了透這事兒,他雖沒明說,不過依五叔五嬸的性情,四郎讀書這事兒估計能成。」
藍氏就推他:「荀先生幾次三番跟你打聽四郎,怕是早就打了要收四郎為徒的念頭。你怎不跟五叔透個底兒,也好叫他寬心。」
陸伯庸就道:「荀先生是有這個意思,卻未明說,我們總不好替他做主。況且讀書不易,便是有荀先生扶持,日後四郎要走的路也長著呢。我總得看看我那五叔有多大決心啊。」
「我們家只有阿文阿武兩個孩子,阿武這性子,讀書不成。以後便只有阿文一人走仕途。若四郎也能考學,同族兄弟多加扶持,也能順遂些。」
藍氏也道:「五叔五嬸正直剛毅,幾個孩子也都不賴。不過四郎還小,以後如何還未可知。但多讀些書總是好的。」
商人逐利。陸伯庸之所以攜妻帶子的回到鄉下,也是被外面那些親戚傷了心。他不想他的後代也變成那樣追逐利益罔顧親情之人,便同那邊分了家。守著德陽縣這些產業,日子倒也樂得清閒。平素也喜讀書,書讀的多了,心自然也就寬了。
陸舟還不知自己已經被大人們重點關注了。但七七卻是知道的。一大早他就催著陸舟起來念書。
《千字文》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七七鄭重其事的將其收錄。然後告訴陸舟:「宿主,你已經認很多字了,可以開始讀《論語》了。」
陸舟:「我想吃乳酪。」
七七:「積分還沒到帳呢。」
陸舟:「那等我吃了乳酪再去學《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