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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箏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一點，低聲說：「你懷疑你爸吸毒？」
但蔣黎還是聽出來了，「你哭了？」
「別轉移話題。」
「嗯，但只是懷疑，他那樣和網上吸毒人員的照片太像了，而且我在浴室垃圾桶看見了針頭。」
蔣箏下床拉開窗簾，走到陽臺，「報警。」
「你瘋了？」蔣黎的聲音難得出現波動。
「不報警你他媽就是容留他人吸毒。」蔣箏從牙縫裡往出擠字。
「那以後誰養我！」
「他現在都混到來找我要錢了以後怎麼養你！我養！」蔣箏氣血上湧，喊完咳個不停。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蔣黎又開口：「我知道了。」
蔣箏結束通話電話，用力把手機摔到床上，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抽空，扶著窗框彎下腰，拼命大口呼吸汲取著氧氣。
見到孟奇然的時候是晚上，她用頭髮擋住臉上的紅腫，他帶來一碗冰粉。
蔣箏在樓下的石桌邊坐了半天了，凌亂的菸頭堆積在垃圾桶頂上，混合著菸草味的空氣淤積在周圍。
指頭上夾著的煙掉了半截菸灰，她捂住嘴咳了兩聲，將猩紅的火光摁滅。
見蔣箏這副模樣，孟奇然語氣裡的焦急掩不住。
但她不和孟奇然說話，一勺一勺只顧把冰粉往嘴裡送。
吞嚥得很艱難，白天的情緒波動過大，又嘶吼，再加上剛剛抽的煙，嗓子腫的不成樣子。
孟奇然手臂支在桌上，兩手交叉抵住下巴看她。
他抬手想撩起她的頭髮，不然總是要往碗裡掃。
蔣箏往後仰了仰，避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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