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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來是個微胖的中年人,一路奔波,面容憔悴,眉頭緊鎖,似有愁緒,見到王子墨後,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悲痛,有欣喜,還有一種莫名的如釋重負,而他一身的素服,以及臂上的黑絹,讓得王子墨發現了端倪。
「王管事,您怎麼來了,家裡可是出事了?」王子墨親手扶起王福來,問道。
「小二少爺,二少爺去了!」王福來聞言,不由痛哭起來。
他對王子墨恭敬,那是因為王啟年的囑咐,畢竟如今王子墨是王啟年唯一的子嗣,是要繼承王啟年的家業的,有了王啟年的親口承認,王福來便會把她當成主子,但這並不是他的真心。他心裡真正的少主人,是死去的王子硯,那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年輕人,那個謀略過人又溫潤如玉的二少爺,而不是面前的野種。
王子墨聞言,驚得兩眼睜大,不敢相信地看著王福來,王子硯才多大歲數,雖然身子差,可是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去了。王子墨回家,就只想見林芷嵐陳旺樹與王子硯,愛情,友情,親情,這是她這一世所得到的最為彌足珍貴的東西,可是誰想王子硯居然不等她。
一直堅強的王子墨,兩行清淚無聲落下,她信王福來的話,這裡面的究竟已經不消說了。
王福來見王子墨傷心欲絕的神情,越發的悲痛,哽咽地說道:「二少爺起秋便病倒了,這一病便再也沒有起來,臘月前夕,二少爺昏迷半月之後,醒來匆匆交待了後事便去了。小二少爺,二少爺臨走前,還記掛著您啊!」
「啊!」
王子墨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眼中儘是血絲,放肆地咆哮著心中的悲痛,她狀如瘋魔,聲嘶力竭,她狠狠地將房中的所有擺設砸爛,她哭喊著,咒罵著,她指著天空質問老天不公,她又緬懷王子硯對自己的可貴親情。
發洩過,可是滿腔的悲憤依舊結於胸口,她疼得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不住地呢喃道:「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她的命這麼苦,為什麼對她好的人要這麼早離開,為什麼她苦心謀劃卻還沒有一絲希望,為什麼這世道對她如此不公。
王子墨是內斂的人,所有的委屈不滿都放在心裡,別人對自己的好也銘記在心,她心裡裝著太多的事,而到了這一刻,她終是堅持不住了。
「小爺,您別這樣。」張掌櫃被王子墨的舉動嚇到了,他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人居然是自己所熟悉的彩盛莊主事。
「小二少爺,您不可這樣,如今二老爺膝下只有您了,您要保重,萬不能傷害自己。」王福來也對王子墨發瘋的行為感到震驚,老淚縱橫地苦苦勸著。
可是對於王子墨來說,王啟年又算得上什麼,這樣的苦勸沒有半點效果,反而讓王子墨記恨王啟年。是的,若不是老頭子死要王家,王子硯哪裡會殫精竭慮,無法保養好身子,這才身心疲憊,英年早逝。
王子墨躺在冰涼的地上,雙眼無淚,迷茫地看著天花板,張掌櫃對著王福來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上前將爛泥一般的王子墨扶起身,半躺在暖炕上,王福來見王子墨有些痴呆,不由心中緊了緊,輕聲喚道:「小二少爺。。。小二少爺,您還好吧。」
沒有回應,王福來為難地看向張掌櫃,有些束手無策,他想著若是自己將王子墨嚇傻了,回去二老爺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還是張掌櫃機靈,讓人尋了蔣尚培過來,將事情大致說了一番,就拉著王福來退下了。
蔣尚培將一杯熱茶放在王子墨身邊,刻意緩著自己的語氣,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你想開些,你這般模樣,你大哥知道了會傷心的。」
王子墨依然不言不語,呆呆地望著某處,但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她的雙眼沒有焦聚。
蔣尚培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大哥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