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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羅束來……
我默默推開陸淨塵，順手將那捧花也一併還他。
我向往過婚姻是事實，不願偷情是事實，看到他與羅束結婚會難過也是事實。可他們若真離了婚，站到我面前，要我從他們中選擇一個，發展一段只有彼此的感情，那我便難以接受了。
這樣的關係太乾淨，反而顯得我骯髒。我希望我們三人間永遠是一灘渾水，最好無人可辨清白。
為此我可以做出犧牲，可以不要婚禮，也不要所謂的道德。
“怎麼了？”陸淨塵站起來，面露不解。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我不想拆散你和羅老師。”
“我聽不懂。”
“我不想戀愛，也不想結婚。”
陸淨塵微微皺起眉頭，他眯起眼睛打量著我，然後試探著問，“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你那所謂的男朋友，你也會這樣說嗎？”
“會……我會這樣說……”
“……”陸淨塵臉上的溫柔與剋制漸漸隱去了。他臉色陰沉地將手裡的捧花甩在地上，然後一把扯過我的手臂，將我強行拉出衣櫥。他厲聲質問我，“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接受任何人的求愛，只想做第三者，是嗎？連我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也不要，就執著於偷情這種不正常的關係，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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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陸淨塵突如其來的火氣嚇著了。
雖說他平日裡與我講話也大都不溫柔，但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板起臉來吼我。況且，我與他偷情的事明明是他強迫我在先……
我不理解他的舉動，更不敢將話挑明，於是只得小心翼翼地同他解釋道，“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我是不想讓你為難，再說了，我不奢求什麼，只希望能和你保持現狀……”
“可你保持不了現狀！”陸淨塵抓著我的手突然用力，將我握疼了。我驚呼一聲，掙扎著要他鬆開我。
陸淨塵張了張嘴，要說什麼，但當下聽我喊疼，便像是回過神來般，連忙收了力道，放開了我。
我一邊揉著手臂，一邊用餘光偷偷留意陸淨塵。他此刻表情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見他如此，心裡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來，於是也顧不上對自己的行為繼續辯白，只抓起一旁散落的衣服穿上，然後便要離開。
陸淨塵沒攔我，他斜靠在櫥門上，雙手抱在胸前，垂著頭不說話，直等我跨出臥室門，才突然喊住我。
“周循！”
我回頭看他。
“開學前，來找我，告訴我你已經改變了主意。”他抬眼看我，眼神裡透著難以名狀的情緒，繼續道，“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別再挑戰我的底線了。”
陸淨塵的話語是強硬的，可態度卻是容忍的。
他像是容忍我到了極限，已無法再作出讓步。
“可是……”我仍想在他的極限上再邁進一寸，但對方顯然不願給我這個機會，只見他伸手勾起身旁的大衣，一把甩在我臉上。
大衣遮住了我的視線，讓我不由得後退了兩步。身前的房門緊接著被關上，將我隔在了屋外。
我愣了愣，默默拉下眼前的衣服，心裡湧上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慮來。
我離開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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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風實在算不得溫柔，吹在身上凍得人直髮抖。我裹上陸淨塵丟給我的大衣，這才勉強感覺到點溫暖來。
我順著大路一直走，沒多久便找到了那公寓式酒店。進門前我原本還有些顧慮，生怕工作人員無法在名單上找到我的名字，又鬧出些笑話。不過我擔心的事並未發生。酒店前臺很熱情地招待了我，入住過程也異常順利。
我在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