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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榮倒很是淡定,吃飽喝足後,對唐菓點了點頭,以示謝意,隨後便走向船艙,大抵是補覺去了。
唐媚兒將耳際的青絲捋到耳後,問唐菓:“唐妹妹,你這手藝,是和誰學的?”
“唔……”唐菓嚥下口中的雞腿,舔著嘴唇上的油脂說,“起初是跟母親學的,不過後來,就自己鑽研了。”
唐媚兒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銅鏡,取出一盒胭脂,自顧自地抹了起來,嬌笑道:“於我而言,還是這胭脂水粉更合我胃口。”
唐菓也不反駁,抓起一旁的烤捲心菜大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朱雪玲不想聽唐媚兒那嗲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於是起身告辭:“唐菓,我先回屋了,有什麼事情直接敲門就行。”
“好的。”唐菓把手中的雞骨頭,收進儲物袋,笑著說,“拜拜!”
待朱雪玲離去後,唐媚兒撇嘴,有些自嘲:“看吧,這就是正常人對我的態度。”
唐菓往椅子上一坐,晃悠著小腿問唐媚兒:“姐姐,你是個男人,為什麼要用女人的身份生活啊?”
“我?男人?”唐媚兒無奈搖頭,苦笑道,“我……算不上男人,小時候,我就被父母閹了,說是要讓我進宮,當太監……”
“啊!?”唐菓大受震撼,替唐媚兒打抱不平,“他們怎麼能這樣!也太不負責任了!”
唐媚兒走向護欄,凝視著遠處翱翔於天際的海鳥,非常灑脫:“其實,在窮苦人家,這種事情很常見,與其他進宮的方式相比,當太監是最容易的,誰不想榮華富貴呢?”
“可是那也不能……”唐菓嘟嘴,義憤填膺地說,“反正就是不對!”
唐媚兒倚著護欄,轉身看向唐菓,嫣然一笑,突然發問:“唐妹妹,你覺得姐姐美嗎?”
唐菓仔細盯著唐媚兒的臉龐,看了又看,隨後一臉認真地說:“漂亮!”
“哈哈!”唐媚兒笑的露出了兩枚虎牙,“你這丫頭,我越來越喜歡了!”
唐菓也笑了起來:“嘿嘿,實話實說嘛。”
“起初,我確實很不適應。”唐媚兒回憶,“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誰也不待見我。所以,我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入宮當太監上。”
唐媚兒低頭看了眼她那粉嫩的指甲,接著說:“可是,當皇宮招募太監的時候,我退縮了。我不喜歡被拘束,也不喜歡爾虞我詐,進宮當太監,絕不是我想要的!”
“於是,我跑了,跑出了城,進入了深山……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父母,如何面對鄰里,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興許下輩子還能當個正常的男人或者女人。”
“啊?”唐菓伸向肉串的小手頓了頓,鄭重其事地說,“姐姐,你可不能輕生啊!”
“呵,你高看我了。”唐媚兒甩了甩劉海,感慨萬千,“尋死,需要莫大的勇氣,而我,根本就沒有那個勇氣……我想活!活出一個樣子!”
唐菓忍不住追問道:“那……後來呢?”
唐媚兒想起那段回憶,有些低落:“後來,我在深山中發現了一本功法,正適合我這種不男不女的人修煉,陰差陽錯之間,我就加入了蓬萊仙島,成為了蓬萊仙山的一名……嗯……女弟子。”
“時間長了,我也就把自己當成了女人,其實做女人,也挺好,不是嗎?”
這時,唐媚兒突然話鋒一轉,問唐菓:“唐妹妹,你呢?你的生活應該很幸福吧?”
“嗯,我父母可好了!”唐菓很滿意她的生活,雖然平凡,但是件簡簡單單才是福,“我父親是獵戶,母親會製衣,而我,則是為他們做飯,和他們在一起,我很開心。”
“珍惜吧!這人吶,總是失去之後,才會珍惜曾經的一切……”唐媚兒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