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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是孩子,不能像秦宣那樣跑過來,他不能失態。
稚兒奶聲奶氣地叫父皇,被父皇抱起來舉高高,還讓她坐在肩頭騎大馬。
他們在殿裡轉呀轉。
到處都是明媚的春光,還有清朗的笑聲。
稚兒唇上沾滿了柿餅的白糖霜,細微的糖霜落在父皇的龍袍上,父皇一點也不在意,笑著說朕的小公主,朕的稚兒回來了。
父皇肩頭坐著稚兒,懷裡還抱著秦宣,想去親母后。
母后被他親得退了兩步,紅著臉嗔他,父皇彷彿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腰揉了揉。
秦宣是被他們親手帶大的。
平日他的課業與生活,他們會親自過問操持,父皇雖然很忙,但每天都會召見秦宣,除了過問課業,還會和他下棋彈琴,騎馬射箭。
等母后的女官來接,秦宣就去母后那兒穿她新做的小褂,吃點心,和妹妹在西窗下聽母后講故事,兩個小傢伙聽著聽著,頭挨著頭睡著了。
不過最近母后好像很困。
她常常臥在床上靜養,所有人都小心地服侍著她,上陽行宮的祖父與祖母聽說了這個訊息,把稚兒接去過了兩個月。
秦宣是太子,只能留在宮裡,過年過節才能見到祖父母。
秦宣很羨慕妹妹,他也很想和秦蓁姑姑一起玩。
如今母后的身體好多了,稚兒也回了宮。
他問洛尚儀,母后怎麼了?
洛尚儀是周相的妻子,柔美嫻靜,說話總是溫吞軟語,她有一對和周相形似的桃花眸,笑吟吟地說:「皇后娘娘要給太子殿下添弟弟妹妹了。」
秦宣恍然大悟。
卻又不很明白。
父皇母后又去種地了嗎?
他們每天這麼忙,居然還有時間種地,大人的時間可真多。
用完早膳,他和稚兒一起去唸書上課。
稚兒很黏人,天真的問他,「哥哥,你想不想我呀?」
他說想,稚兒會甜甜的笑,「稚兒也想你呀。」
父皇說稚兒和母后一模一樣。
秦宣想,一模一樣,指的是容貌,還是性情呢?
反正母后是最好的母后,稚兒是最好的妹妹。
秦宣的伴讀是周相的長子,周惜之。
周惜之太可憐了,他才三歲半,只比稚兒大半歲,卻要每天陪他學生澀難懂的史籍。
有一次周惜之學哭了,太傅在上面上課,他藏在秦宣的大袖子下小聲哽咽,奶聲奶氣對他說:「殿下,臣學不會,怎麼辦呀,太傅要打板子了。」
秦宣無奈嘆氣,「一會兒太傅要打你,你往我身後躲。」
過了一會兒,太傅問的問題周惜之答不出,果然抽出長長的戒尺要打他手心。
秦宣擋著周惜之,「太傅要打便打我罷,我也答不出!」
他其實答得出的。
為了周惜之,唉……
太傅怎麼敢打儲君,跪下來請罪,一把年紀老淚縱橫,說了許多秦宣聽不懂的話。
意思是他有罪,他無能,教不了。
周惜之躲了太傅的一頓板子,結果回家被周相逮住,板子一下沒少,還親自提著上太傅家道歉去了。
秦宣也被打了。
父皇極少對他發怒,那是罕見的一回,厲聲責問,戒尺一下一下打在手心,秦宣哭了出來。
父皇沒有因為他哭就寬容,反而更加生氣,讓他面壁思過,寫出長長的道歉信,親自向太傅賠禮認錯。
天地君親師,即便是儲君,也不能對老師不敬。
周相也要走個儀式,為了兒子的大逆不道向皇帝請罪。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