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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體力,他這才有氣力回憶這幾日遇到的事情。
一切自從他們進了蜀中就開始有些端倪,只是他那時候沒有在意。
此處距離蜀中大約百里之遙,山林密集,易守難攻,是個藏兵的好地方。近日他一路躲躲藏藏,倒是聽說了不少傳言,說是蜀中軍叛亂邊界不穩。
蜀中一帶向來是楚家人領兵駐守,如今的楚家家主楚禺更是和宸王相交甚深,此時大景四面受敵,若是有人趁機冒充蜀中軍名號叛亂,這頂帽子只會扣在宸王頭上,連帶著楚家在內的蜀中世家都逃不過被問罪。
籠在兜帽之下的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白,那雙眼睛似乎銀河倒影,此時卻籠著陰雲。當日混亂,同阿虎,瑩兒失散,他雖然引走了大部分追兵,卻也和他們失去了聯絡,如今各處都傳言蜀中軍叛亂,若是這傳言越來越廣,定然會引得民心不穩,軍心動搖。剛好是四國聯軍的節點,若說不是有人存心,怎麼會如此巧合?
平心而論,他與那位殿下並沒有什麼交集,甚至他對皇族之人並無好感,可是她在意。
那雙彷彿綻放著藍色火焰的眸子輕輕閉上,在腦海裡想起當初她說,“下一回的雲漢奇術會我一定來捧場。”
“她還沒踐行諾言,”他輕笑一聲,平復了一下呼吸,掀開眼睫,眼見晨星漸明,不能再耽擱了,他抹去嘴角的血痕,往竹林更深處奔去,腳下生風,不像是受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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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蜀中城中,楚禺的父親正沉著臉站在三軍之前。原本將家主之位傳給楚禺之後,他就已經不再管事了。奈何去年楚禺要和宸王去明雍進修,他也阻攔不住,如今楚禺不在,蜀中又出了這樣的大事,他不得不出山。
無風不起浪,這軍中定然是有些異動才會使得流言紛紛。
但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軍中的奸細,而是那位遠在皇城的天子心裡的心思。但天高皇帝遠,流言容易傳,這辯解的摺子卻不好遞,只不過不管好不好遞,他都要寫,這是態度。
楚父蹙眉看著三軍旗幟,心下暗歎,但願那位能念得當年出生入死的經歷,信楚家一回。
下屬來回話,楚父偏頭聽著,臉色不變,只對那侍從耳語幾句。
螻蟻罷了,還不值得他動怒。倒是這背後之人的心思惡毒,讓他好奇,是什麼人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他軍心大動,甚至存疑於皇帝。
多年戰場的敏銳讓他覺得,這不僅僅是一場針對楚家的計劃,如今各處邊境不穩,他唯一要守的就是漠海,那位漠海王倒是一直按兵不動,莫非是他……
三軍操練時,楚父孤身上了城牆,守衛的哨兵對他抱拳一禮繼續關注著邊境。
遙望而去,能看到荒原之上,密密麻麻的軍帳像是光澤暗淡的鵝卵石。
他蹙眉,這樣的陣仗其實已經可以算是挑釁,但是完顏逸也沒有其他的動作,甚至給的理由都是練兵,雖然雙方心知肚明都是藉口,但是也沒辦法真的挑明瞭,畢竟,現在的局面打起來,對大景定然是沒有好處的。漠北冬日艱苦,完顏逸也不一定是真的想打,多半是其他三國相逼。
但也不好放鬆警惕……完顏逸此人,他曾經與他交手,是個擅長領兵的。
“加強巡防。”他對哨兵長官道。
“是。”那人立刻領命。
風吹草折,霜色漸濃,這樣的暗色似乎席捲了大景,如今四處動亂,當真是多事之秋。
路滄崖帶的人馬解了沐英嵐的燃眉之急,戰場相見,路滄崖便挽弓射殺了沐英嵐身後偷襲的小兵。
狼煙遍地時,沐英嵐側目看到那小兵倒地的屍體,補刀之後,回頭望去,見鎧甲加身的將軍朝她恣意一笑,她揚眉回應一眼,而後兩人便各自提刀廝殺。戰場之上沒有那麼多感懷的時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