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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平常都在歐洲上班,只有每年十二月到二月才會來到南半球的這裡度假。”
“那麼我們現在就去。”鄭修略一思索,便拍板決定。
“但是我沒有鑰匙啊!”
“別管那些,帶路就好。”說罷,行初一腳踩實了油門,按照沈仲哲指引的路線飛馳出去。
一路還算順利,畢竟車子不是他們的,從酒店出來的那會兒也趁亂沒有讓人跟蹤到,到了位置,戚行初和鄭修對這個暫時避難所都很滿意,高層複合式公寓,左鄰右舍滿滿當當,隱於人群不易下手,就算再被他們找到,在目擊者眾多的情況下,要想再使用暴力手段,惹出麻煩來就是不引起國際糾紛,也會在當地造成不小的影響。
但幾人還是小心地儘量不引人注意,從安全通道靠腳力爬上十三層。
戚行初和鄭修平日裡都注重鍛鍊,爬個樓梯步履輕鬆,可子昕就不同了,那兩條腿平日裡走走路還不見問題,整整十三層的樓梯,還得保持高速往上竄,那可就要命了。
爬了幾層就已氣喘吁吁,走在前面的鄭修回過頭,伸手就拽住了子昕的手,一個用力就將他帶到了自己的背上。
行初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就聽鄭修不鹹不淡的來了句,“不要浪費時間。”這意思就是說,你少廢話。
子昕知道自己不中用,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鄭修脖子裡,樂得清閒。
尤利西斯稀裡糊塗地跟著他們跑了這麼久,又爬了四五層才回過味兒來,他為什麼要這麼傻唧唧的跟著他們,他該逃走的啊,什麼點人頭,等他逃出去要是被抓,他就說……就說自己是被這群人抓住的人質!
心裡一拍腦袋,膽小的心理醫生慢慢就放緩了腳步,離著他們越來越遠,當眾人已消失在一層的拐角處時,尤利西斯拔腳就向下跑。
“你往哪裡去?”頭頂陡然傳來一聲大喝,尤利西斯驚得一抖,原本就軟的腳踩了個空,直接打著滾摔下了樓梯。
沈仲哲早就注意這傢伙了,見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還沒徹底老實,因此始終在拿眼角不著痕跡地瞄著呢,可仲哲沒想到這膽小鬼竟然這麼不中用,被他一句話嚇得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沈先生哭笑不得地回身下了樓,把鼻青眼腫的心理醫生撿起來,大致檢查了下,幸好只是摔出點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他無奈地搖搖頭,認命地蹲下|身,讓人爬到自己背上去,掂了掂,重量倒還能勉強應付。
尤利西斯此時完全是一副蔫了的白菜樣,一臉的萬念俱灰,頗有精英派頭的無框眼鏡可憐地掛在鼻樑上,嘴裡卻還不忘策反隊員:“你也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吧,為什麼甘心跟著他們呢……萬一被撕票怎麼辦啊……”
仲哲被他的撕票論逗樂了:“放心吧,我和他們好多年前就認識了,總不至於把我們……咳,撕票,而且事到如今,一個人跑掉反而不安全,你就消停點吧。”想了想,他腳步加快,趕上了前面三人,剛要開口,行初卻已經替他說了話。
“今天的狀況確實是為難兩位了,這樣吧,尤利西斯醫生能否過會兒就在這裡對鄭修實施治療?好了以後,我們會立即安排你們兩位安全地離開。”
行初也沒辦法,尤利西斯說自己是無辜的,但這傢伙對他們三人又何嘗不是拖累,剛才固然可以在酒店裡就把人留在那裡,但憑尤利那種趨利避害的性格,絕對會就此有多遠跑多遠,再要找到他猶如大海撈針,鄭修的記憶回頭再找別人治,都沒有始作俑者親自動手讓人放心,很可能錯過了機會,又得好一番兜兜轉轉。
別看尤利西斯平時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談到自己的專業領域時,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他思索了一會兒,回答:“時間比較倉促,我需要具體地瞭解一下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