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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早就該釋懷了吧，但是每次要離開誰，還是沒法習慣啊……沒事啦，我很好，不用太擔心我，不是還有你們嘛。”
“嗯，”鄭修輕輕抱住他，下巴擱在子昕肩膀上：“我不會離開你的。”
零零碎碎的準備花去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年底的時候，東北刮來的風陡然寒冽之際，窗玻璃上凝結了一層白色的水霧，將外頭城市的燈光朦朧成連片的花火，鄭修平靜著一張臉拉上窗簾。
叮叮噹噹的環鉤碰撞聲裡，子昕和行初將兩人的電腦並排放置在一起，螢幕上的伺服器檢測資料平穩地流淌著，就像一頭在大地下長眠的巨獸，這是米國的一臺大型IT企業伺服器，乍一看起來，它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不過是米國千千萬萬企業伺服器中相對執行速度和載荷水平比較優秀的一臺，但是沒有人知道，就在這臺伺服器的腹中，靜靜烙刻著一枚魔鬼留下的吻痕。
聊天工具的訊息框閃了閃，子昕開啟，是凱倫的訊息。和子昕行初分頭行動的，是連同Linux、Mendax等人在內的另一邊，他們已經控制了境外鐘錶國的一臺權重高達PR5的大型網站伺服器，良好的法律環境和曝光率讓眾人最終敲定了在這裡，作為釋出那足夠震驚全球的九萬條資訊的平臺。
Kelen：我們這裡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那邊……可以嗎？
子昕深吸口氣，只回了一個字。
Octo：發！
97年末的網路頻寬與六年前釋出Linux時不可同日而語，經過壓縮的資料包如同一條遊走的銀蛇一般，僅僅一分半時間就上傳到了已經被眾人挾持的伺服器上，短暫的緩衝過後，網站頁面重新整理，在眾人炙熱的目光下，原本的內容被那大量的米軍機密全面替代，大幅不曾曝光的戰地照片充斥頁面，白宮悟出痱子的機密資料就這樣赤礻果礻果地暴｜露於全世界的眼前。
原本只是上網站想訂個酒店的出差族、或者想找個工作的無業小青年、亦或是想租間房子安生的年輕夫婦……在同樣的那一個輕輕敲打鍵盤輸入網址然後回車的瞬間，冥冥之中某種不可思議的機運，讓他們得以看到過去未曾敢想象的東西，那一幅幅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畫面，那些驚心動魄的數字，那些不可思議的軍｜令……
坐在電腦前的人們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再定睛看去，依然是與平日截然不同的內容，在短暫的驚愕之後，他們用力睜大眼睛，貪婪地閱讀起網站上展示的資料，有些甚至從原本坐著的椅子上站起來，呼喚著家人、朋友或者同事一起過來看。
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就此開啟，資訊的洪流以鐘錶國的一個大型網站為源頭，衝潰假象的堤壩，事實真相就以這樣一種突兀的、驚豔的、感嘆號一般的方式陡然呈現在公眾面前。
知道浪潮是怎樣形成的嗎，從地心傳導而來的細微勢能差，引起了地殼的變遷，深逾千尺的海水受到鼓動，向著某一方向聚集起能量，然後由緩到疾往岸上凝聚、賓士，當從海洋最深處到達陸岸的時候，已經勢若千鈞。
那一刻，傾盡全力轟撞上來，排浪衝上天際之高，整個大地為之震顫。
遠在大洋彼岸的米國白宮中，某個歷史上有名的人物霍地站起身來，寬闊的手掌用力掃落桌上的電話座機和檔案資料，零碎的物件嘩啦啦散落在地面鋪著的紅地毯上，在落針可聞的大廳裡發出輕微的響聲，夾雜在其中的，是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刪，快刪！快給我封掉那個網站！”他赤紅著眼睛吼道：“網路部隊在哪裡？不惜一切代價，給我儘快衝潰那個網站！別管什麼外交問題！”
從Kelen那裡得到機密順利釋出的訊息，子昕暗暗點頭，和一旁的行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欣慰。
那十六個早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