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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解釋不清楚。
“嚇到你了,這不是我的本意。”穆炎淡淡地一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徑直離開。
芩夕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
可是,為什麼她要感到不捨?
是不希望他就這樣放開自己,難道她喜歡他這樣吻著自己嗎?
就算自己再怎麼不想承認,剛才那一刻,她確實痛恨自己做出這樣的反應。
要怎麼樣去和他解釋?
其實,她只是……
怕癢。
經過這樣的事情,如果雙方沒能把事情好好說清楚的話,將永遠無法解開事實的真相。
即使能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依然回不到原來那樣的狀態。
畢竟,芩夕絕非是主動之人。
夜晚時分,她偷偷從房間裡溜出來,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穆炎。
他的身上只蓋了一條小小的毯子,空調的溫度很低,穿著吊帶短裙的她不覺有些微涼。躡手躡腳地拿起放在桌上的空調板,稍稍調高溫度,卻在發出“滴”聲後,他的身體翻折了一下。
動作僵在原地,她死死盯住他的下一個動作,卻發現再無動靜。
長舒一口氣,她悄悄放下空調板,走回自己的房間。
然而越是小心,總是會把事情搞得越糟糕。
黑暗中,她踢到了桌邊的椅子,而椅子又恰好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空調板就這樣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午夜格外刺耳。
她又一次僵在原地,失去了轉過頭的勇氣。
“怎麼穿成這樣。”穆炎已經站在她的身後,“比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還短。”
“因為是夏天……不對,這是睡裙啊!”芩夕恢復鎮靜,緩緩轉過頭。
他有些睡眼惺忪,身上披著毯子,上下打量著她。
“明天我就回去了。”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另兩個人都怔住了。本來不想這麼早告訴她,因為他嚇到了她,他已經不敢在這裡待下去。要尋找機會,必須另尋契機。然而她的態度更是匪夷所思,令人費解的話語,不禁讓人懷疑不是出自她之口。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啊。”
“可是……”
“我可以認為……你在挽留我嗎?”
“我……”芩夕想要狡辯,卻無從開口,“因為你之前說要住很久。”
“我在這裡你會困擾不是嗎?”
“當然不是。”
“不是?”
“我只是……”她不自覺地向前跨了一小步,想要解釋,卻發現那些話都與自己真實的想法背道而馳,根本無法說出口。
“我懂了。”穆炎忽然輕笑出聲,“我懂了。”
“什麼……啊。”
“阿風還真是瞭解你,他的意見很適用。”他伸出手理了理她有些蓬亂的頭髮,明明溫柔的動作卻在中途變換成粗魯的擁抱。他強而有力的摟住她的頭,埋入自己的胸膛,“我喜歡你。”
終於說出了口。
如此的釋然。
一切都變得靜謐,本在如此眩迷的深夜,就已充滿了奇蹟,如今更是飽含浪漫。
想要聽到她的回覆,卻只聽到平靜的呼吸聲。
無法回答的原因,是想要拒絕還是沒有考慮完全?
又或者自己的話太過含糊,讓她無法清晰地表明態度?
怎樣都好,至少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給自己佈置的任務。
歷凌風告訴自己,多去芩夕的家裡,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
然後他就告訴自己,找個藉口寄住到芩夕家裡,在適當的時候親吻她,在適當的時候跟她告白。